楚承平闻言,不可置信的抬眸,眼里顿时有了光亮,再三同皇帝确定方才所言为实后,委屈的用衣袖捂住脸抽泣,上前跪趴在皇帝膝上痛哭出声:
「儿臣以为……以为父皇不信儿臣……都准备不在您面前碍眼了……」
郑诚瞧皇帝虽皱着眉,眸底却透着愉悦,便知是假装嫌弃:
「殿下这话可冤枉陛下了,昨日陛下便亲自下令,细查是何人污蔑殿下,还勒令大理寺不可对冯循动刑,昨夜更是因担心殿下夜不安枕,摆明了是信重殿下,也疼爱殿下的。」
皇帝神色无奈又宠溺,轻拍着楚承平的后背:
「行了行了,都多大的人,也不嫌害臊。」
楚承平听完,哭得更甚,直把龙袍都哭湿了一块儿,才被郑诚扶了起来。
叙完父子温情,听明妃说起,是她怕平阳侯从别处听说楚承平病倒,不知内情急出个好歹来,才传信给侯府让冯斯年进宫来看看,好安平阳侯的心。
对于平阳侯府的消息闭塞,皇帝心中极为满意,面上却笑意淡去,眼神发寒的看向冯斯年:
「方才你说要抢你姑母出宫?」
冯斯年跪的干脆:
「陛下恕罪,微臣只是一时失言,并无此心。」
明妃和楚承平也跟着求情,皇帝面色变得柔和,笑意重新上脸:
「朕知道你是失言,平阳侯府要真能入宫抢走嫔妃,还能活着走出皇宫,那朕这戒备森严的皇宫和禁军,岂不是成了笑话。」
冯斯年听出话中敲打深意,伏低身子连呼不敢,皇帝将人叫起,又宽慰了三人一番,带着郑诚离开。
行礼起身,目送一行人走远,明妃再不复担忧和后怕的面色,挥退下人明眸含冰的,看着皇帝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
「夜不安枕?有美人在怀,自是不舍安枕。」
皇帝昨夜召了仪美人侍寝的消息,不光明妃知道,冯斯年也知晓,扶着楚承平坐下后瞧了眼屋外:
「姑母,听闻这个新进宫的仪美人,同晋王的生母有几分相似。」
明妃点点头:
「给太后和皇后请安的时候,见过两回,确实像,但却更像另一个人。」
见冯斯年洗了帕子拧干,递给楚承平擦脸,明妃心疼上前:
「不是都知道了吗?怎么还能被几句话骗的哭成这般?」
楚承平使劲挤了挤眼睛,缓解不适:
「儿臣没哭,是表哥在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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