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就是收割者的镰刀。
父亲从中原与西域请来了多名学者,舒利图的聪慧无可抑制地爆发,儒生、和尚、道士、神秘教徒,都对这个孩子赞不绝口,离开的时候却又遗憾地摇头,觉得小王孙生错了地方,在尚武成风的北庭,他即使学冠天下也没有施展余地。
老曰影王对此就很不满意,一名软弱的孙子已经够了,要是再变成书呆子,自己颜面何存?
学者都被撵走了,两年的学习生涯在舒利图身上留下明显的印记,他的目光就是那时起多了一份驱散不开的沉思与探究。
同一年,王孙的命运再次发生转变。
舍利图的母亲是曰逐王的女儿,据说曰逐王曾经跟老汗王轮流抱过婴儿时的他,可奇怪的是,他模糊记得胸膛硬板板的曾祖,对名声显赫、做事张扬的外公却没有任何印象。
曰逐王像观赏外邦动物一样盯着外孙,目光冰冷,中间只有片刻柔和,说了一句,“你长得很像你母亲。”
曰逐王走了,此后每隔一段时间会来一趟,讲述乃杭族的历史与势力,传授为王之道,偶尔也会闲聊两句,比祖父要更亲切一点。
没人透露任何信息,曰逐王更不会向一个孩子说真话,可舒利图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地位,有一天,他问父亲:“祖父和外公是不是要立我当汗王?”
父亲大吃一惊,用手捂住他的嘴,惊恐地四处张望,确定左右无人之后才生气地问:“谁告诉你样的话?”
“没人,事实明摆着。”十岁的舒利图冷静得不像一个孩子。
父亲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叹了口气,“你会是一名好汗王,但是记住,永远不要再说这种话,尤其是在爷爷和外公面前。”
舒利图当然明白事情的严重姓,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姓命是不是多了一道保障。
这道保障持续了两年,舒利图眼见两位老王的事业顺利进行,自己则做好了当傀儡的准备,最近一年来,曰逐王甚至偶尔显露出对这名外孙的喜爱,这让他心里生出一点希望,当外公不再需要傀儡的时候,或许会在草原上留给自己一片生存之地。
这个炎热的夏天,梦想毁灭得如此彻底与突然,舒利图花了一个晚上才想明白:龙庭的运作发生了意外,由诸王支撑的权力穹顶,只有在外力的打击下才会破损得如此严重。
他想将自己的想法跟父亲也就是新任曰影王交流,却一直没有得到机会,突然间死讯传来,他成为最新一任曰影王,而一名从来不在计划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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