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想起昨夜那从拱桥上飞过来的黑衣剑客,好在剑客只是踹了他两脚,白泽只是差点被踢断肋骨,若是那两脚换做两剑,恐怕他昨天掉进清河就再也上不来了。
“说到底,还是你小子修为太低。”陶弘景说,对白泽说的与世子赏景并不在意,“苦海只是修士追寻天道的第一步,甚至说,没有气上三关横渡彼岸,都算不得真正的修士。毕竟苦海真气被困死在丹田,与人交手,自然吃亏。”
白泽走到剑炉旁,将昨天他锤炼的铁块取了出来,拎起铸剑台上的玄金锤,按照昨天陶弘景教他的方法开始锤炼铁块杂质。
可有伤在身,白泽在提运体内纯阳真气时难免受阻,只是第一锤下去,他就直接皱起眉头。
陶弘景见状,将手里剑胚入水冷却,然后覆上青泥,扔进剑炉继续烧炼,对白泽说:“罢了罢了,你有伤在身,铸剑是铸不好的。今天不打铁,我给你讲讲铸剑义理。”
“也好。”白泽放下少说也有一千斤的玄金铁锤,跟陶弘景走到庭院石桌旁坐下。
“老师,其实有个问题,我从昨天第一次进门就想问。”白泽看向剑炉旁堆积的剑,那些剑第一眼看上去很难会认为是灵剑,可仔细看又觉得剑上有不凡之气,隐隐蕴含莫名剑意。
“什么问题?”陶弘景说。
“剑炉旁的那些剑。”白泽一指,说:“我总觉得那些剑不同寻常,可仔细观察,又觉得那就是寻常刀剑,没有丝毫灵气。这种矛盾的感觉,让我觉得很奇怪。”
“哈哈,你觉得矛盾才是正常,你要是觉得不矛盾,那才不正常。”陶弘景笑了起来,说:“想知道为何?”
白泽点头。
“其实很简单。”陶弘景说,“因为我铸剑用的铁,就是纯粹的凡铁。”
“凡铁?”白泽一愣,明白了。要知天下名剑,没有一把是用凡铁铸造出来的。原材料不同,铸剑出来的效果自然也是天差地别。
九州世界,越是有名的剑,它的铸造材料就越是稀有。什么千年玄铁,紫晶琉璃铁,天外陨铁,金刚玉,等等。只有你闻所未闻的极品灵铁,绝没有一把名剑是用凡铁铸造出来的。
如今看陶弘景的河阳剑炉,如果说剑炉旁的那几十把剑,真的是凡铁打出来的,白泽只有一句“恐怖”来形容眼前的老者。
能把凡铁剑铸造出莫名剑意,这等手段,说是通天也不为过。要知九州大地,从来流行的那句话“生而为凡,何逆伐天”,让多少人命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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