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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长夜突然被苍凉的号角声打破,军帐中的青年将领猛地站了起来,诧异道:“如此月夜,竟然还敢袭营?”
号角声传遍宋军营地。
“三军戒备!三军戒备!”巡检统领纵马狂奔,宋军阵营,甲士从星火云集的军帐里钻了出来,挎刀持戟,翻身上马。
兵士纷纷起身,有序地组织队列,什长领兵与百夫长会合,百夫长率兵奔赴参将旗下。
宋之问一身玄金板甲,佩剑出了军帐,近卫早已牵来战马。青年将领一言不发,翻身上马。
“主帅,斥候来报,敌军夜开城门,意欲袭营!”副将杨承纵马来报,手持一把宣花大斧,五大三粗,嗓门大如擂鼓。
“且先领兵出辕门。”宋之问下令,随即不再多言,带着近卫军直奔营中瞭望台而去。
宋军军营铸有瞭望台,远在营地后方,与汜水关城墙齐平。偌大的瞭望台,登临其上,能将汜水关关内局势一目了然。
今夜月光遍地,视野开阔。
以宋之问对陈守仁的了解,此人绝不会在这种丧尽天时的情况下发起袭营。
所以要么是斥候所探消息有误,要么就是汜水关里有大动作。
宋之问必须亲自去看个明白。
军营到处都是嘈杂的吆喝声,宋之问来到瞭望台下,一拍胯下战马,御风直上,眨眼便已经到了二十余丈高的台顶。
“主帅!”负责镇守瞭望台的士卒一见来人,立马行军礼。
宋之问只点了点头,放眼向汜水关方向望去。
冷月高悬,巨大的关隘如同匍匐在原野上的荒古猛兽,气势磅礴。汜水关得名,正与汜水有关。
偌大的城关之下,有大河流淌而过,正是汜水。
宋军阵营就在汜水以南驻扎,正北方向,便是直通郑都的最后一道防线,汜水关!
宋之问登台,放眼望去,汜水关关内一切如常,并没有大军出动发起夜袭的征兆。关上瓮城,巡检甲士手持火把,虽说戒备森严,可绝不像是要开战的样子。
“传令,斥候消息……”宋之问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看见汜水关城头之上,有一白袍将领遥相举杯,面容清矍,颇是出尘洒脱。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汜水关上,那白袍将领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宋之问笑道,“小先生岂不知明月本是天上物,不知红尘岁月愁?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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