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入体,恐怕难逃一死。
那娇俏女子心如乱麻,飞奔到白泽身边,却见那黑衣剑修完好无损,丝毫没有被剑气所伤的模样,不由得吃了一惊,心里暗附道:“莫非这不是杀剑,而是剑道传承?”
小蛮想到这里,只觉豁然开朗。
可白泽的情况却极其糟糕。
只见那黑衣少年颓然站立,眼底雾气翻腾,像是一头被遗弃在荒原里的幼兽,孤独无助,摇摇欲坠。
“公子?”小蛮轻声道,看着白泽,满目忧心。
白泽怔然出神,对小蛮的话充耳不闻。
很久,那眉间堆砌寒雪的少年忽然看向小蛮,声音嘶哑道:“小蛮,他好像,真的走了……”
小蛮看着白泽,心绪复杂,不知该如何宽慰眼前的少年。
或许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很惨。
可从有到无,比一无所有更甚。
山崖在漫天风雪中轰然坍塌,白泽在那轰鸣之声中,隐约听见一声轻笑在耳边回响。
那黑衣少年忽然浑身颤抖,漆黑的眼瞳里满是掺杂着难以置信的欣喜若狂。
“师父?”
那枯寂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开口。
“在的。”那声音在耳边响起,宛如春风,“白泽,我一直看着你。”
白泽忽然笑了起来,泪流不止。
“阿泽,又是一年雪,你……长大了。”
那声音继续说道:“路还很远,我在等你。”
白泽蓦然回首,漫天风雪卷入双眸。大雪之中,似乎有一道苍老的身影,若隐若现。
白泽大喜过望,拔腿就往那道身影跑去。可跑着跑着,眼前的景象,分明又只有载途风雪,哪里有什么人影?
那道气息,不知何时,已经消弭在天地之间。
“师父?”
那黑衣少年颤声道。
只是这一次,没有回应。
仿佛方才的回声,只是一场易碎的梦境。
梦醒之后,了无痕迹。
白泽仰望北境晦暗的天空,风雪将视线重重阻隔,泪水早已凝结成刺骨的冰晶。
这一日,北境大雪。
这一夜,那黑衣少年酩酊大醉。
这世上或许从来就没有什么岁月静好。
只不过,是有人为你负重前行罢了。
……
三日后,两道身影从柳庄的风雪中走出,直奔河阳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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