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浪得虚名。
可白泽看来,内心也无半分悸动。
宋人尚儒,连带这红楼头牌女子的装束,也十分合规矩,教人看来,倒是会以内心生出邪念为耻。
领路的少女将房门带上,隔绝门外的声音。
这雅间隔音效果倒是绝佳,若非别有手段,除非大声吼叫,否则声音进出不得。
白泽眯起双眼,复看向当中那与他模样一般的假身,似笑非笑,拱手道:“师兄,好久不见了啊。”
那假身甫一看见白泽的面貌,便已经瞳孔地震。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虚伪地打招呼,一阵嘘寒问暖,这才将话题引向宋相钱起。
“不知相国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那假身面带微笑,看向钱起。
李师师原本意欲为钱起斟酒,可那位绯服男子却摆了摆手,说道:“姑娘的琴声,意境悠远,还是继续抚琴吧。这酒,本官自己也能斟得。”
“师师领命。”李师师福道,跪坐几案前,复奏琴曲。
钱起斟了一杯美酒,遥相举杯,这才说道:“听闻大公子现身我宋都,君上有命,遣本官前来请大公子往宫里一行。”
白泽听闻此话,对钱起所说的“本官”二字顿起疑心。
按理来说,这钱起也是出身儒家,虽然身居高位,可面相不似倨傲之人。即便野心勃勃,用“本相”也远比“本官”二字合理。
白泽不动声色地打量起钱起身后的披甲剑客。
那披甲剑客回看白泽一眼,意味不明,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透露出若有若无的杀机。
白泽心里一沉,意识到这两人可能有问题。
那假身闻言,举杯笑道:“宋王要见我?这可真是荣幸之至。只可惜本公子闲云野鹤惯了,不喜庙堂世故,怕是要让相国大人失望了。”
“大公子此言差矣。”钱起复道,“大公子突然现身宋都,君上自然也是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的。更何况,大公子的一位故人也在宫里,难道大公子不想见一见吗?”
“哦,故人?”那假身说道,“这倒是有趣。不知相国大人说的故人,是哪一位?”
白泽听言,首先想到余幼薇。可这个念头生起的刹那,便被他掐灭,心里认定不可能是她,下意识想到一个名字。
袁哲。
河阳城之行,慕辰告诉白泽,袁哲出使宋国,想要在燕国南域面临的穷途末路之中,搏出一条生路来。如今看来,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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