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来,你师父是谁?”白泽好奇道。
“可别提了。”欧阳木露出一副苦瓜相,悻悻道:“师父他老人家嫌弃我天资一般,还是个好凑热闹的主儿,把我撵下山前告诫我说:你打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以后惹出祸来,记得不要提你师尊的名讳!”
说到兴起,欧阳木吊着嗓子模仿起老人沧桑的语调,听得白泽眼角一抽,评价道:“你师父倒是挺了解你。”
欧阳木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拽着白泽拼酒。
两人又喝了一轮,白泽心中烦闷,便借口吹风,悄然离开客栈。
天色已暮,宵禁即将来临,街道上人烟稀疏。
白日青天揽月楼的事情,让城中民众心生惶恐。长街上,大多门户已经闭锁起来,更显萧条。
白泽深吸一口气,心绪纷飞。
他南下宋国的心愿已经消弭,可河阳城的见闻,却让他始终如鲠在喉。
虽然慕辰从未对他请求过什么,甚至隐晦地传达了他的意见,那便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庙堂有庙堂的难,江湖也有江湖的险。
可慕辰告诉白泽,只要他慕辰在一天,河阳城就会永远留着他和陶弘景的家。这何尝不是一种深沉的绝望呢?
如今燕国南域的局势,千钧一发,危在旦夕。
不论是齐国出兵当阳关,还是宋国挥师北上,亦或是燕国兵出虎牢关,都会将整个南域之地直接覆灭。
当阳关镇关将军也好,坐镇渭城的王朗也罢,亦或是虎牢关的赵盾,都守不住河阳前线。
军师袁哲出使宋国的目的,就是为南域之地博取一线生机。可袁哲即便是把天说破,奈何他手里没有大国交易的筹码,此次出使,不仅极有可能毫无所获,而且还很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袁哲身为稷下学宫七贤之一,袁天罡的族侄,君子启自然不敢把他怎么样。可他如今身在睢阳,不管是君子启出手,还是岳麓书院出手,困死一个袁哲,还是信手拈来的。
此局俨然是个必死之局。
即便白泽与姜维有一生之盟,可眼下大周的局势,姜维能不能扳倒太子姜寅成功上位,还是个未知数,要他承认南域才是燕国正统,不过海市蜃楼。
白泽心中郁结,想到他嘱咐小蛮调查袁哲的行踪,却又不知真的与军师见面,这死局破解之法,又该从何说起。
白泽思来想去,如今或许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促成庙堂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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