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中的任侠之士愤愤不平,扬言儒门不过一群只顾眼前利益的伪君子。”欧阳木讥讽道,“这些人眼看儒门指望不上,便架着青羊宫不放,要道简主持公道。”
“你如何看待?”白泽反问。
“儒教虚伪成性,嘴上挂满了仁义道德,该担当时不担当,我自然是看不起他们。”欧阳木理所当然道,盯着白泽的眼睛看。
白泽不置可否,笑道:“若是你在那个位置,此事当如何处理?”
“老白,我就是一个粗人,要我说,自然是要跟观海天门干到底。”欧阳木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由着他们覆灭浮丘洞天不管不顾,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不惜引发南海两族血战?”白泽说道,目光深邃,“妖族虽说离心离德,可有时候,外在压迫,反而会促使内部分裂团结一心。一旦两族开战,你觉得儒门将南海搅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到时候会有多少人觉得岳麓书院是在施张正义?”
“那你又如何看待?”欧阳木反问。
“你也说了,岳麓书院也好,流霞洞天也罢,包括青羊宫,和观海天门相比,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白泽说道,随手用木棍拨着火堆,“鼓浪屿上,唯一有资格和观海天门斡旋的,除了那个路数不明的天妖族,便只有稷下学宫了。而眼下,至少明面上,天妖族已经败走。”
“我怎么觉得你小子话里有话?”欧阳木眯起双眼,“你的意思是,莫非南海这三方人族势力,在唱戏?”
“十九如此。”白泽说道,“不把矛盾激化,怎么拉稷下学宫下水?这件事如果能够妥善解决,一定是稷下学宫出面。”
欧阳木良久不语,然后默默饮酒,看着白泽,说道:“我要是不知道你的身份,还真觉得你会是个长于帝王之家的皇子,对权谋之事着实敏锐。”
“无非是旁观者清罢了。”白泽说道,“欧阳,明日,此事便见分晓。”
“如何分晓?”欧阳木不动声色。
“至少也要是重建浮丘洞天。”白泽说道,“观海天门想要在南海站稳脚跟,不可能和人族势力完全撕破脸皮。而顾及如今北境的局势,稷下学宫也不可能放任事态发展,导致鼓浪屿失控,引发两族大战。”
“所以各退一步,是最好的选择,是吗?”欧阳木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白泽的肩膀,认真道:“老白,有时候我真庆幸,你我是友非敌。否则以你的城府,恐怕我不是对手。”
“那你未免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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