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有些惊诧:“挽澜?”
每每在拍摄期间,她总能从夜挽澜身上感受到一种浓厚的悲伤。
诚然三百年前的那场惨烈战争,至今也没有一个神州人敢忘。
可他们也都只是读史书,听史课,虽伤感悲愤,但却无法和战争亲历者感同身受。
夜挽澜却仿佛亲历者一般,那种悲伤和滔天的恨意几乎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汹涌而来。
沈教授站在她身边,竟一时有些喘不过气。
夜挽澜只是望着前方的那块斑驳的匾额,并没有回话。
沈明舒于她,和寒云声一样,都是恩师。
传道受业解惑,恩重如山。
二人都很严格,她若是懈怠了,也会受到惩罚。
可更多的时候,他们都关怀照顾她。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母。
没有寒云声和沈明舒,她也无法坐稳东宫之主这个位置。
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沈明舒的结局到底是什么。
寒云声碎骨成沙,灵魂永失,她连为他殓尸都做不到。
那么沈明舒呢?
夜挽澜忽然就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她闭上眼,缓缓道:“沈相幼时经历了战乱之苦,终其一生都在将神州变得强大,背叛论这种说法哪怕只是假的,扣在她的身上,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侮辱。”
“不错。”沈教授神情严肃,“沈相有不世之功。功垂千古,能说出背叛这一言论的野史学家,都不过是为了博取噱头罢了。”
“本王倒是不曾想到,后世人会有如此多的想法。”一旁,映月淡淡地说,“这些天看了那些骂本王是女儿身的言论,本王并不愤怒,只觉得可笑。”
无稽之谈,总是会从无能无知的人口中说出。
谢临渊耸了耸肩:“无所谓,他们也只会说说了,让他们做事,那可比登天还难。”
“我们拍摄《典藏神州》的意义,除去宣扬神州文化之外,也要纠正这种错误的历史观点。”李教授也道,“否则任由这种无稽之谈在大众间传播开,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毁坏历史的行为?”
沈叶秋和徐清雨也听得认真,学习他们未曾涉及的历史领域。
沈明舒的故居十分简陋,只有很小的一个房间,房间里也仅仅只有桌椅床这三样家具。
“沈相就在这么一间极小的屋子里,准备当年的科举考试。”沈教授说,“她也只有很少的一些钱来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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