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都不合适,范质要调兵去关中,也需能调的出来才是!”
郭威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转过脸去看站在范质身后的李谷:“李卿,你怎么看?”
李谷看了看皇帝,不动声色地道:“兵事臣不懂,不敢妄言。不过臣此刻判户部度支盐铁三司,陛下若举兵伐关中,两万人马半年粮饷臣还能筹措出来,再多了便不好说了……”
王峻眼看自己的意见孤立了,略有些着急,起身向皇帝躬身施礼道:“陛下是知兵的,仓促招募新军,未经训练,亦未经沙场磨砺,送到前线去面对党项骑兵不过是鱼肉之于刀俎罢了,此乃兵家大忌,陛下不可不慎。”
郭威挥了挥手:“范卿起身,坐着说事,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宰相坐而论道,这是汉高祖定下的规矩了。既是朝廷的制度,也是国家的体面,不可轻废……”
范质应诺,起身坐下道:“臣以为无论如何艰难,长安千年帝都,万万不能弃之不顾,必得抽调强兵大将坐镇关中,以震慑党项人不敢轻易南下……”
王峻冷冷道:“空口白牙说说容易,兵从何来?”
范质怒道:“国难时无兵可调,朝廷设枢使何益?”
王峻大怒:“你是在质问我么?”
“够了!”郭威再次轻喝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意气争执,见范质又要起身谢罪,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谢罪。
郭威垂头沉思半晌,转过头去看向坐在右侧自诸臣进殿以来便一语不发的中书令冯道,此老自从进殿说明来意之后便那么有气无力地坐在那里,满脸倦容萎靡不振,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便是在范质和王峻因为他的事情相互争执攻讦之际,他仍是面无表情地呆坐在那里,仿佛压根听不到两人的争吵,又仿佛马上便要睡着了……
“令公……可有良策为朕分忧?”郭威试探着问了一句,他也担心冯道是真的睡着了,万一自己骤然发问吓到了这位四朝元老让他从椅子上摔下来,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不过他一发问,冯道的脸立即转向了他,看来是并没有睡着的样子,郭威这才心下稍安,温和地问道:“令公请讲……”
“陛下,老臣听说折从阮进京陛见,不知回府州了没有?”
冯道的声音干瘪而没有丝毫气力,但所问的话语却令殿中诸臣均是一愣。郭威立刻将目光转向王峻,王峻急忙奏道:“折镇还在馆驿,放不放其回府州,枢密和中书还在合议,臣以为不如使其居留中枢,以备咨询顾问为好,或者授其相职入值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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