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多荒芜无主……我们平日只想着将这些土地平白给流民耕种,却从未想过以军功授予士卒……这……这……”
李*有些困惑,他迟疑地问道:“军功授田,这想法很新鲜么?”
“新鲜——当然新鲜!岂止是新鲜!”秦固心神激荡之下,语无伦次地连说了几个“新鲜”。
他兴奋地道:“延州的症结便是人口凋零,人口凋零,便募不上兵来,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养兵。而募上来的兵多是无产业之人,当兵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这样的兵自然不能打仗。兵不能战,则彰武军根本无力阻止党项的袭扰和抢掠,党项之忧不能解,人民便不能安心耕种开垦,流民便不能安定下来变成原住民,如此自然粮食不能增产,户口不能增加……这原本是个死结,解不开的死结。如今……如今却……”
这位年轻的县太爷说到此处竟然口吃起来,情绪激动以致不能继续说下去。
“如今却被你一语道破症结所在,军功授田,这便是延州要兴盛的唯一可行之路……”李彬大笑着说道。
李*还是不太明白,自己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军功授田,这两个人便高兴成这副模样,究竟是自己太高明还是这两位太白痴,古代改朝换代的战争不都是为了重新瓜分土地所有权进行的么,这么浅显的道理,这两位延州智能之士难道会不明白么?
秦固苦笑道:“这么多年以来,原来我们竟一直在为一家一户打算……”
李彬叹道:“可悲!可悲!”
秦固微笑着道:“怀仁兄果非常人,轻轻一句话,便道破了胸中门户。”
李*不禁搔了搔头:“我还是不太明白,军功授田这道理很复杂么?没有利益,谁肯拼命打仗?府兵制后来没落,是因土地兼并过甚,如今天下人口锐减,尚不足盛唐时十分之一,自然便没有土地兼并的问题了,这不是很浅显的道理么?”
秦固点了点头:“是浅显之极,只不过之前我们一直不曾想到这一层罢了……”
他看了李*一眼,笑道:“怀仁兄可知我们为何没有想到这一层么?”
李*摇了摇头:“我便是不解,观察和子坚都是有大学问的,这法子怎么会想不到?”
秦固长叹着摇了摇头:“有大学问有什么用?胸中的经纬气魄不够,终究不过是一介书生罢了。”
他沉吟了一下,斟酌着词句道:“怀仁兄心无挂碍,只存一颗救民水火的赤子之心,无所求亦无所思,自然便无所惧。军功授田之法确是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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