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上面凝结的雪花越来越多,身体也越来越僵硬不听使唤,官兵们开始害怕了。
这样一直走到早晨,大部分人的神智和意识已经开始有点模模糊糊了,对外部世界的变化几乎已经没有了正常的反应,两条腿机械地迈动,两只胳膊机械地挥动,仅此而已。不住有士兵在队中摔倒,每次李文革都会以最快速度跑过去在周围士兵的协助下将摔倒的人扶起来,搀扶着继续走上一段,等这个士兵的腿脚略略活动开了,他再跑到前面去。
开拔至今一共休息过两次,一次在昨日子夜,另外一次在今天上午,两次休息期间李文革都不允许大家坐下,只允许原地站着跺脚活动,每次休息只许大家喝上一口酒。
这样的行军士兵们闻所未闻,他们不知道李文革要带他们到哪里去,也不知道李文革究竟要干什么,只知道这位队官已经将他们带进了死地。士兵们如今已经不敢想怎么样往回走的问题了,只要一想到还要冒着这样的风雪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再走上一百来里路回去,士兵们便两腿发软有一种就此坐倒破罐破摔的冲动。
走吧,走到哪里算哪里,谁让老天爷不开眼,将自己交到了这么一个连恶鬼都都不愿意招惹的泼皮队官手里呢?
在第三次休息时,有两个士兵一扬脖子把葫芦中的酒喝掉了大半,惹得李文革大怒,用枪杆子抽得这两个兵在雪地里直跳舞。其余的官兵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场景,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两只眼睛空洞无神,他们已经近乎彻底麻木了……
用手中的木棒在这个人身上扎出一个血窟窿,或许是个不错的想法……
只是扎完了之后呢?不是还要这么走回去么,难道还能就地躺下再也不起来了?
杀掉上司造反这个想法如果是在山上的时候还是比较有诱惑力的,现在嘛,什么实际意义也没有……
……
魏逊这些日子很不爽。
上次的暗中告状没有达到任何预期效果,梁宣根本没有来得及纵火便被这个高深莫测的队官拉练似地带到了丰林山上,然后便是整日无休止地“训练”“学习”。日子一天天过去,梁宣竟然渐渐不再那么嚣张那么莽撞了。
周正裕依然还是队里的二号人物,每日忙上忙下操持地不亦乐乎,如今队官干脆将队里的财政大权都交给这个老家伙了,半分也没有猜忌疑虑他的意思。自己这一状告得本以为极为成功,却不想竟然连个屁都没放响,不管是李队官还是周正裕,都仿佛没有这么回事的样子。
自己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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