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着寒光的箭矢,不再对着笨蛋队官了,而是对着在高坡上支起了半个身躯的自己……
没有反应时间,也来不及害怕,魏逊只下意识地将身子沿着爬起来的反方向略略伏了一伏,一股大力便将他从坡上的雪地里生生拔了起来,带着他足足向后仰过了一个大大的钝角,仰面朝天重重摔在了坡后的地面上……
那鹞子究竟是怎样发现自己的?难道他后脑勺上生着眼睛不成?
魏逊此刻的脑海中居然还转着这样的念头,而自己究竟什么部位中箭,受伤程度如何,伤口痛不痛,这些问题反倒都被他抛在了脑后,只觉得右肩上传来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滞重感,整条臂膀都似乎重得抬不起来了……
一股寒意随之升起,本来已经有些僵硬的身体似乎突然恢复了感觉,周围的天气和积雪带给身体的寒冷感仿佛愈加多了起来……
妈的,居然是老子……
魏逊很恨地想着……
那个笨蛋队官明明离你只有几步之遥,为什么不射他反而射老子?
想不通,就是想不通!
……
细封敏达对着坡后射出一箭之后想也不想,绝不观察究竟射中没有——这一箭即便当场射不死那个站起身来准备干什么的敌军,也绝对足以使他丧失战斗力,他的余光瞬间在所有的可疑潜伏地点上扫了一遍,好几处都在一瞬间蹿出了手中举着兵刃的人影,只不过略显散乱,大多数在向着大道方向笨拙地冲击,只有少数背对着自己绕过坡地去看那个被射中的敌人。
他的手已经搭上了另外一支箭,只要再有喘口气的光景,他便能再射倒最起码两个人,虽然这般连续发箭极损臂力,但是只要每箭都能射中,便能够震慑住敌人,令余下的敌人胆寒,只要他们向这边冲击的速度变缓,自己便有足够的时间抓住眼前的这个身材瘦小的敌人然后施施然骑着马逃掉。
然而这支箭他并没有抽出来,因为一种突如其来的危险迫近感觉令他瞬间便回过了身来……
……那原先似乎被吓得浑身僵硬不敢挪动哪怕一步的瘦小敌人手中正绰着一杆加装了金属枪刃的木枪,朝着自己的——自己没有裙甲遮蔽的腰胯部刺了过来……
骑兵最易受到步兵长枪攻击的部位一般在小腹或者大腿以及胯下的战马身上,这些都是步兵攻击起来最方便最容易的部位。因此一名骑兵自从骑上马的第一天开始便要学习如何在马上有限的空间范围内闪避开步兵对这几个部位的攻击,特别是战马,这对骑兵来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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