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在政治上可靠?”
李*想了想:“比如,你要弄清楚,这个人会不会是敌人派来的探子,再比如,我们如今得罪了高家,你还要想办法弄清楚这个人和高家有没有暗中的来往,来往的程度有多么密切。甚至,以后队伍渐渐大了,你还要想办法弄清楚这个人和汴梁的朝廷有没有关系,等等……”
魏逊眼中顿时光芒四射:“大人是要我搞清楚这个人对大人是否忠心?”
李*看了看魏逊,他并没指望魏逊这样的人能够领悟到什么先进的忠诚理念。
他沉吟着,语气诚挚地道:“忠诚不是针对任何一个人的,忠诚针对的是集体。比如说,作为延州的兵,我们应当忠诚于延州的父老桑梓;作为前营的一员,我们应当忠诚于军队这个集体;作为一名与其他人同生共死的战士,我们应当忠诚于自己的战友和同袍……”
魏逊哑然。
李*笑了笑:“你现在理解不了,是吧?”
他又想了想,道:“打个比方吧,沈宸提拔了一个人,但是这个人可能原先是在高家当奴才的,出身和我差不多。甚至此人现在可能仍然还是高家的奴才,但是他在前线作战勇敢,指挥作战卓有才略,为延州流过血,流过汗,立过战功,而此人因为高侍中父子的关系,对我并不是很喜欢。那么这个时候,你怎么办?”
魏逊垂头想了半晌,抬起头眨着眼睛道:“卑职会同意沈秀才的提名,通过这个任命。但是卑职会在这个人身边安插一个眼线,防止他私下调动部队做不利于大人的事……”
李*吃了一惊,他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魏逊,赞叹道:“你怎么想到的?”
魏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卑职原先做泼皮的时候,便晓得赏罚要公道,这样道上的弟兄们才会服你。有些人有才,有能耐,但是这样的人可能往往不肯服管,卑职处置这些事情的道道便是,该用照用,但是犯了规矩便要重重教训一顿。这样的人虽然不贴心,但是他们确实能干,不用便是不公,无论是做官还是做泼皮,公道两个字都是要讲的,否则手下弟兄不服啊……”
李*极为欣赏地点了点头:“如今许多做官的都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些人枉读了一肚子的书,还不如你一个老粗明白道理”
他轻轻吁了一口气:“看来选择你做这个监事没有错,军官的任用这一关,你能把得住,便是军法,由你来执掌也是最合适的……”
魏逊迟疑了一下,问道:“大人,这些事情,在军中都是该营中之主亲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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