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叹了口气:“……也罢,此番对不住大人了……”
李*又安慰了他两句,扭身出来,重新走上城楼,却见沈宸与梁宣两个心腹军官正在研究陈哲带回来的那根“箭”。
这根在陈哲大腿上刺了一个窟窿的箭既没有箭羽也没有铁制的箭簇,只是一支光秃秃的竹杆,一头被削成了尖锐的角,上面还沾染着一些血迹。
“大人,袭击陈哲的应该是党项人的游骑兵,不像是装备很好的样子——”沈宸见李*上来,急忙报告道。
李*点了点头,沉吟道:“如今三月还没有过完,拓跋家就出兵了?”
沈宸摇了摇头:“若是正规些的军队,万万不会因为急于劫夺财物而让陈参事他们活着逃回来,为了保持大军行军机密,定是要将他们斩尽杀绝才对!”
李*点了点头:“陈哲说袭击他们的士兵大约有二十多人,都骑着马,但是甲胄不全。他们后来砍断了牵着驼货物的骆驼以及牲畜马匹的绳子,那些人分兵追赶这些畜生,他们才得活着回到关内。从这军纪上看,他们遇到的不是细封那样的专业骑兵斥候,而是一股不知哪个部族的游骑兵……”
李*还没分析完,就见关北面一溜烟尘,却是细封敏达引着两名年轻的斥候狂奔而来,走得近些了李*才看清楚,他马鞍子上横着一个穿着皮裘带着兽皮缝制的帽子却没有披甲的长大男子,后面还牵着一匹空鞍的马。
“是野利家的人——”细封敏达还没进关便高声叫道。
李*急忙吩咐打开关门,放细封敏达进来。
细封敏达一进城关便将那擒获的俘虏扔在了地上,那人却是已经被他打晕了。
“这是个‘阿克泥’——”细封敏达啐了一口道。
李*对党项人的语言一窍不通,皱起眉头道:“‘阿克泥’为何意?”
细封敏达笑了笑:“我们党项人两人为一个单位,称一抄,一正一辅,正者称‘德明’;两抄到三抄为一帐,设一个‘阿克泥’统领之……”
李*若有所思,问道:“这是最基本的作战单位了?”
细封敏达点了点头,抿着嘴道:“是!”
李*追问道:“帐以上的作战编制是甚么?”
细封敏达摇了摇头:“我们作战建制只有三级,抄、帐之上只有‘溜’这个建制单位,不过可大可小,最小的溜只有两帐兵,八人到十二人,最大的溜有几百上千人,下辖百帐到数百帐兵不等。”
“军阶呢?”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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