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给俺娘捎个信,教她不要一天到晚嚎丧,咱命大得很,死不了,这一回怎么也能再挣十亩地出来,今年要是能多打几仗,俺估摸着明年咱家也能雇得起佃户了……”
“告诉俺老婆,叫她给咱好好看娃,不许偷汉子,否则咱回去捶死她……”
“跟咱弟说,咱老子眼神不好,半夜守田便不要让老子去了,咱弟年轻力壮的,多干点活没坏处……”
“跟翠姑说说,今年便不要跟着家里去逃难了,等攒够了二十亩地,咱就回去娶她……”
诸如此类的奇妙“遗言”听得那公孙书记伸着脖子直噎气,在郝克己的催促下却也只得一一照录在案……
……
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了,看着阴云密布的苍穹,李*的心一点点沉了下来,看来今夜注定将是个没有月光的夜晚了。敌人之所以一直在壕沟前耐心等待,等的应该就是这个,看来今晚一场恶战是不可避免的了。虽然己方对此并非全然没有准备,不过面对强悍的拓跋家军队,仍然不好说有多大胜算。
空气中充满了温润潮湿的气息,似乎有点大雨将至的味道。尽管下雨将会给敌人的进攻造成一定的障碍,但是对自己手下这批训练未久的士兵影响恐怕会更大,因此李*不住在心中祷告着,希望这是一个相比较而言还不太难捱的夜晚。
随着天色一点一点黯淡下去,披甲完毕的甲队士兵开始列队上城,丙队老兵这一次仍然充当着督战队的角色,只不过这一次每个人身边都放了一个盛满水的木桶,那是为了防备敌军向城头上投掷火把用的。从面前的敌人从容不迫等待天黑这一点来判断,李*估计这些敌军在越过壕沟地带时应该不会举火,但是在登城之前这些敌军肯定会点燃火把。
利用夜色的掩护跨越壕沟地带是一回事,在没有月光的夜里摸黑登城则是另外一回事,前者是聪明,后者则是愚蠢而没有常识。
敌人身上披的骑兵甲挡不住弩箭,但是对弓箭还是有着不错的防御力的,好在李*的几个队全都是步兵队,他暂时还没有设置弓箭队的打算,在李*看来,尽管制造成本相差甚多,但弩机兵的杀敌效率比起弓箭兵来同样高出甚多。
随着天色的变化,城头守军的可视距离在迅速缩短,如今即便是城头上的人再怎么努力的看也已经看不清最远那道壕沟处的情况了,至于敌军的举动,基本上完全看不见了。
只能作出最基本的判断,没有大批的密集的马蹄声响起,敌军大队应该还没有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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