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了。
按照城头的宽度计算,如果每个射击点部署两架弩机的话,整座城关上应当部署了不下二十架弩机。即使是按照最保守的估计,这二十架弩机也应该最少能够交换十到十五名党项战士的性命,这还是在黑夜中,在白天,那杀伤力更是恐怖。现在先锋的鹞子们有些明白那些野利家胆小鬼为什么会输得那么惨了,二十架弩机,这根本不是没有披甲的野利家副兵们能够应付的。
此刻前进,就可能会在攻城之前损失全军半数以上的鹞子,在未来的攻城战中,这将极为吃亏。
但是负责前锋指挥的拓跋继达却十分细心,他发现东侧的弩机手两发弩箭基本上都打在了通道上,而西侧的弩机手则有一发打偏,弩箭射到了壕沟里。也就是说,敌军当中的弩机手水准参差不齐,如果只有一个弩机手能够射得比较准的话,己方还是有比较大的机会的……
他这番思索花费了点功夫,后续的部队已经很识趣地不在向前运动了,拓跋光远知道自己站的比较远,无法直接指挥前面的部队,因此并不在这个时候一味地派传令兵催促进攻。他相信自己家鹞子的辨别力和判断力,更相信这些精英的勇气和智慧。
西面城墙上又是三四枝弩箭射了过来,队伍中又是一声惨叫响起。
上弦的速度确实快得有些惊人,但却不是全无间隙,还是有机可乘的,拓跋继达咬了咬牙,轻轻拔出了厚背弯刀,轻声道:“不要理会城头的射击,随我冲过去,向后传——”
拓跋继达猛地跃起,大步迈上了通道。
通道很短,和沟的宽度相当,拓跋继达身高腿长,几步就穿越了通道,来到了壕沟和城关之间。
他没有遇到任何弩箭的攻击。
正在拓跋继达暗自奇怪时,“咻”“咻”的弩箭射击声再度响起。
身后的通道上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闷哼,拓跋继达急忙伏低了身子,城头上的弩箭如果正面射击的话,瞄准壕沟的外围地域,还是有一定几率射中他的。
然而随即他就觉出不对了。
东侧的弓弦震荡声不绝于耳,如今已经是第三响了。
身后的鹞子们没有一个发出大声的惨呼和呻吟,但是拓跋继达听得出来,这三次弩箭攒射都没有落空,最少已经有三名鹞子丧失战斗力了。
“咻——”
第四波……
拓跋继达大骇,东面的射手最少装备了四架弩机,这太可怕了,如果敌军能够给其弓弩手配备四架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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