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人背后的那个人……”
“谁?”
高绍基目瞪口呆地问道。
“澶州节度使太原侯郭荣——”
“郭荣——?哦,是柴荣嘛……”高绍基这才反应过来,苦笑道:“那又有甚么了不得地,不过是个茶叶伙计出身。托了郭家天子的福,骤然得为藩镇……”
“浅薄——”高允权毫不客气地训斥了儿子一句,而后缓缓道:“你可知道,当今皇帝的家眷子女,两年前全都死于汴梁的那场大乱了……这位皇帝不同先前的朱全忠,竟是一位痴情种子,结发之妻死后不仅不立皇后,连四妃九嫔也一概不纳,竟将先前柴皇后的侄子——也就是这个柴荣——收了做义子,改了他的姓氏。也便是说。如今当今天子膝下,只有这么一位皇子……”
高绍基这才明白过来:“爹的意思是说,柴荣日后可能做天子?”
高允权轻轻点了点头:“京城巷议,以此人为承嗣大位地第一人……”
高绍基道:“那这位王记室,岂不是等于储君派来的人?”
高允权叹道:“正是如此,这个王文伯乃是柴荣身边一等一的谋士。精明过人,老谋深算。有他跟在张左卫身边,实际上便等同于太原侯亲来……”
这下子高绍基又迷糊起来了:“一个小小的延州,至于这么紧张么?”
高允权冷笑了一声,反问道:“你以为当今天子心头的第一件大事是甚么?”
高绍基想了想,道:“是山东泰宁军么?”
高允权摇了摇头:“你还是只见其点不见其面,山东泰宁军为何成为皇帝的心病?”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其实原因极简单。不外乎两个字——藩镇!”
“皇帝要削藩?”高绍基吓得一下子打翻了手中的药盏,药汁子沥沥拉拉滴答得衣衫下襟上片片污渍,他却浑然不觉……
“这有甚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凡是皇帝都想削藩——”高允权淡淡道。“所以此番张驸马来延州,还带着柴荣的心腹谋士,不为别个,便是为了要观察审视一番延州的情形。其一者,延州面临党项,秉军政者能否阻隔党项向南渗透侵袭,极为关键,朝廷不需要没用地藩镇;其二者,延州本来形同割据,若是为父不向朝廷归顺,此地本不应为大周所有,朝廷想要收我高家之权已非一日,若是此番能够借机削藩,当然是最好的;其三者,若是不能,则要考校这个李文革究竟是个甚么样人,若是朝廷觉得此人日后成了气候会尾大不掉,便会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