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驰而来,这一行人都骑着马,却是有文有武。大多数人披挂着盔甲,做军人打扮,另有两个儒生打扮的,一个几缕长髯在胸前飘荡,微黑的面庞上生着一对极有神的三角眼,虽然没有穿盔甲,却令人见而肃然,有凛然不可冒犯之感;另外一个头戴儒生巾的年轻人生得眉清目秀,原本是个俊俏人儿,奈何一副水蛇腰,头总是垂在胸前,后脊梁高高隆起,竟然是个罗锅模样,将文人气质和佳公子的风度破坏殆尽。
一众人等众星捧月一般将一位相貌英武唇上一模“一”字胡须的青年将军护卫在当中,这位将军身披明光铠,内衬一件紫色战袍,二目之中神光闪动,端得一副顾盼自若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将军远远看到一块刻着“金城”二字的县界碑,扬起右手,左手勒住了马缰,一行人缓缓停了下来。
那将军在马上转过身去,向那驼背儒生道:“启仁,金城县已经在延州境内了吧?”
那驼背儒生手搭凉棚向前方看了看,微笑道:“抱一将军,在下虽然在关中呆得时日不短,却并没有来过延鄜诸州,总是在京兆河中一带盘桓,按照山河社稷图标示,金城县在洛水东岸,正是延州地界……”
那将军点了点头,随手一指,点出一名卫士道:“你飞马县城去打个前站,知会金城县令,告诉他朝廷六宅寻访使到了,嘱托他代为安排食宿!”
那卫士在马上躬身领命道:“喏!”
他正要催马前行,那将军却又道:“不许仗势蛮横,如今在人家彰武军地地界上,一切均不同在京城,尔务要小心谨慎,对本地官员要客气,不可诸多求索,否则若被我知晓,须知军法森严,却容不得你了!”
那卫士急忙躬身道:“卑职不敢,咱们禁军的规矩,卑职铭记在心,请虞侯放心!”
那将军点了点头:“你去吧!”
那卫士打马去了,那将军转过头对那中年儒生道:“状元公,此处距县城应该已经不远,今日不能再露宿了。我们赶赶路程,今夜进县城投宿,可好?”
那儒生急忙躬身还礼:“全听将军安排!”
那将军笑了笑:“全军听命,一路不再歇息打尖,今晚不
干粮喝凉水了,到了金城。虽说地方上贫瘠,热汤是有地……”
众人轰然而笑,一并催马向前,队伍在驿道上渐渐奔驰了起来。
一行人沿着驿道一路溯洛水而行,奔驰了将近十几里地,驿道却折向了东北,渐渐偏离了河道。又行了近十里地,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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