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革低头沉思了一阵,抬起头道:“晚辈的条件不少,说出来后,还望侍中不要嫌晚辈贪心!”
折从阮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却暗想你再贪心又能贪心到哪里去?难不成二十几岁做了节度使还不满足,还妄想着做使相或是封国公郡王?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这年轻人不像这么不知轻重的人。
不料李文革下面说出来的话,却再度令这个见多识广的老狐狸震撼了一把。
李文革掰着手指头数道:“第一,侍中此次率军进关中,想必在朝廷手中是发了一笔横财的。晚辈前次曾经托李观察自侍中手中买了五十件步兵甲,晚辈料想,侍中想必不会不留余财在手。文革不敢贪心,见面分一半,侍中匀出一半来周济晚辈手下地士卒,盔甲在战场上便是士兵的半条性命,文革手下的弟兄既是要与折家军并肩作战,他们的性命便是折家儿郎的性命,将士们少死一个,拓跋家便要多死一个,折家军便少一些伤亡,这个帐,晚辈觉得侍中当能够算得过来……”
折从阮胡子捋到一半,便那么硬生生停在了那里,半晌无语……
就连李彬也没有想到李文革一张嘴不提节度使的事情,反倒打上了折家军那些压箱底地铠甲的主意,这小子送出了十架弩机,却要折从阮用不知多少副价值难以估算的步兵甲来填还,果然是精打细算锱铢必较到了极处。
李文革却似毫不理会李彬和折从阮那难看之极的脸色,老大不客气地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第二,此次进伐定难军,所有缴获斩首,无论多寡,折家军与延州军七三分成,粮秣给养,辎重牛羊全由折家军支配,兵器甲杖马匹俘虏全由延州军支配,侍中应该明白。此番进军一举打通南北灭掉定难军是不可能地,因此所有缴获均需通过我延州运往三水,这中间的运输由延州方面全权负责,不收取折家半分费用,折家大军在关中消耗较大,需要粮草牲畜。而晚辈成军仓促。兵器甲杖马匹人手都不足,我们各尽其责,各取
公平合理……”
李彬听得一阵阵头晕,看李文革那满脸认真的样子,仿佛他说的都是一些天经地义地事情,压根不怕折从阮不答应。
折从阮此刻已经没有了初时的惊讶和震撼,他用食指一下一下轻轻叩击着桌面。嘴角带着一丝淡淡地微笑,轻声道:“有一有二,想必还有三有四,一总说出来吧!”
李文革看了看李彬一眼,咬了咬牙道:“请侍中帮忙,或者说服即将抵达延州的左卫将军,或者侍中单独上表朝廷,为晚辈奏请单独开镇设军地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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