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延州、灵州二处,究竟如何?”
张永德沉稳地答道:“延州尚安,灵州只怕近期内会有大变,冯令公的病情不太好,臣以为朝廷要早做打算!”
郭威听了,问道:“依你观之。延州能够安定到何时?”
张永德据实答道:“如今折家和延州军政双方都支持那个兵变上台地李文革,其人已经基本掌控了延州局面,高家纵使想要复辟,短时间内只怕万万不能!”
郭威点了点头,一招手,内侍递过了一道奏章,递给张永德道:“你看看,这是五月份自延州递来的高允权的奏章。通过彰武军宅集使递到枢密,而后枢密递上来的。”
张永德听说是高允权的奏章,心中不禁吃了一惊,在他看来高允权已经全然失势。连人身自由都已经没有的人如何能够通过李彬控制的宅集使向朝廷呈递表章?
他打开看时。却见上面确然是高允权的亲笔,说的却是自己身体有病,已然风烛残年,恳请辞去节度使的职务回家养老,自己地儿子都不争气,没有一个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因此推荐牙将芦子关巡检使李文革代替自己接掌延州。左侧则列着折从阮的具名。
张永德摇头苦笑,自己还没回京师,高家已然倒了,这速度也真够快的了。不过以延州的局势而言,这倒也不奇怪。
不过他奇怪的是,折从阮竟然没有自己上表推荐李文革,而是由高允权领衔上奏自己具名。他抬起头问道:“陛下,折侍中没有上奏章么?”
郭威又一招手,内侍奉上了第二道表章,道:“这是折从阮地表章!”
张永德恭敬地打开看时,却见折从阮的表章里虽然提到了李文革,却只是陈述此人“骁勇能战,深得军心”,表章的主要内容却是分析延州的局面和定难军的力量,请旨对党项人进行大举攻伐以迫其向朝廷称臣。
他顿时糊涂了,这时候郭威问道:“如何?”
张永德将表章交还内侍,斟酌着道:“臣离开延州前,曾经与折侍中有过一次深谈,折侍中的意思是准备支持这个李某在延州另立军镇,与彰武军并列。折侍中有意举荐李彬出任延州观察处置使,以分高家之权。他当时并没
兵伐党项的事情。臣以为延州文武已经和折侍中达备推举这个李文革取高家而代之,所以臣觉得高侍中这道表章未必真的是出于己意,十之八九是受胁迫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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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威点了点头:“范文素他们也这样看!”
他问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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