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叩下头去,哀声道:“将军明鉴……那件事情确实是我家族长临时起意胡口妄言,事先并未与小人等商量,小人等委实是不知情啊……”
李文革淡淡扫视了这几个人一眼,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冷笑,他缓缓俯下身去,用手轻轻捏着绳索,将刀刃切入绳索与孩子身体之间的空隙,小心翼翼地来回拉动着刀子,将缚住孩子两臂、双足、双手的三道绳索一一割断,随后又解去了遮住那少年眼睛的布帛,那少年方才手脚被绑,口上被勒了一道索子,眼睛被布帛遮住不能视物,然而耳朵却不曾被堵上,诸人之间的对答听得一清二楚,他虽年少,却也知道自己已经惹下了泼天大祸,性命只在旦夕之间。
因此李文革一解开勒住了他口舌的索子,他便立即眼泪哗哗地乌噜呜噜说起话来,声音清脆中带着几分嘶哑,却一时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李文革疑惑地转过头看秦固,秦固一脸恻隐之色地摇了摇头,蹲下身子对这个叫秦肇端的少年道:“莫要害怕……这位便是李将军,他不会伤害你,把话语说得清晰一些……”
秦肇端喘息了一阵,终于再次开口,这一次,李文革却听明白了。
“李将军……肇儿得罪了你……肇儿向你赔礼谢罪,求你不要为难娘亲了……”
李文革轻轻抚着孩子的头,将他扶着在地上坐了起来,缓缓问道:“……好吧,你既然赔礼了也谢罪了,我便不责怪你了,你是乖孩子,你娘亲怎么了?”
李文革知道,小孩子心思单纯,把事情说得太复杂他往往理解不了,倒不如顺着他的话风告诉他此事便这么罢了,道了歉陪了罪便无事了,秦肇端心理上反倒更能接受一点。
果然,秦肇端闻言顿时哭了起了:“呜呜……肇儿看到仲叔他们架走了娘亲……肇儿看到娘亲在哭……”
“仲叔是谁?”
李文革抬起头问道,这一次他问的却是怔怔跪在地上的三个秦家代表,语气中充满了阴冷的味道。
秦继绍一触到李文革的目光,浑身打了个寒战,结结巴巴道:“是……是府中大管事……”
李文革想了想,却不得要领,又问道:“你们把这位小员外的母亲如何了?”
秦继绍哆嗦着道:“……这——”
李文革一皱眉:“不肯说?李护——”
站在室外宿卫的李护应声而入,响亮地道:“到!”
李文革指着秦家的三个男丁道:“把这三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拉倒城外去,挖个坑,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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