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计不信的,李文革不是文人墨客,乃是手握一州军政大权的藩镇!
好不容易全队过了河,李文革骑上马,来在了那石坝残垣处,看着石坝下那一条伸向远方的泥泞的沟渠印迹,良久不语。
吕端跟了上来,略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便是当年郑国渠的渠道??”
李文革点了点头,眼睛却扫视着远方那一片土黄色地天地。
吕端仔细看了一阵。终于看出了门道,河渠的印迹虽然还在,然而却高出水面将近一丈,这样的渠,自然是无法继续引水了。
他疑惑地问道:“……怎会如此?”
李文革苦笑道:“……河水将河底的泥沙带进渠中,水势入渠后变缓,泥沙便渐渐沉积在入口处,久而久之。渠淤积的泥沙越来越高。便将渠口堵死了。春秋洪水多,水势浩大,将河床中的石坝冲垮,这渠便这么毁掉了……”
吕端良久无语,半晌方道:“……这渠建成总有千多年了,淤塞也是在所难免……”
李文革摇了摇头,笑道:“易直没有出过河工水利。不知道也不奇怪,若是不清於,顶多数十年,这渠口便会淤塞。只不过历代朝廷或者地方州郡均会过个几十年清理一次淤积,这才使得郑国渠千年以来运转不。只是清淤也还不够,洪水时,地方官会下令开闸放水,石坝也会逐年修缮。这才能保证渠道灌不受影响。只是百年以来关中战乱频仍,藩镇诸侯们打来打去,都无暇顾及地方民生。这才导致渠道彻底被毁……”
他叹息道:“晚唐宦官专权,地方官却也多少还知道操持民生,从黄巢之乱后,关中也变成了各自为政的诸侯纷扰之地,等到朱温篡唐,连京城都搬到了关东去,自然就更加没有人肯修缮这条关中的血管动脉了……关中……便这么败落了……”
“血管动脉??”吕端皱着眉头想了半晌,哑然失笑道:“大将军这个比喻倒是有趣……”
他随即叹息了一声:“……不为亲民官,毕竟不能知民生经济之道啊……”
李文革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易直不必感慨,如今天下纷乱,大才隐于朝,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汴梁太仆寺虽说清闲些,却毕竟是个安稳地饭碗,便是契丹主进了开封,也并不曾杀戮大臣。若是在地方上,便难说得紧了,诸侯之间打来打去,说不定哪天便掉了脑袋,李某若不是运气好,早在去年这个时候便被高侍中砍掉了脑袋了……”
吕端轻轻摇了摇头:“大将军说笑了,虽然如此,不为州县,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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