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百人,给事中拜相者则除了魏文贞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自从中唐改制之后,给事中的职权形同虚设,根本就剩下个空架子了。如今中书舍人加知制诰则可以日夜陪伴在君王身边,乃是地位仅次于宰相的天子近臣,只要越过翰林学士这个坎,出则为侍郎,入则可以平章;可是给事中判鸿胪寺却只能管管基本没啥可管的外交礼仪事务。
五代鸿胪寺卿是名誉职务,一般多做加衔使用,真正的寺务则由判寺全权负责,因此虽然是五品,可也算位列九卿了。
可惜没有实权,只能是受累跑腿的命。
这一次迎接八路军节度使李文革入京的事务,便全都落在了他的肩上。
戚做事情倒还认真,在禁中领了相公们的敕命,回到寺内便吩咐手下们打点安排。
“……都仔细着,不是第一遭接外藩节帅了,一律比照上遭折家的例,礼仪上略减一分即可,其余供应一应照例不得克扣……这回来的可不是个好得罪的角色,若是惹了他,仔细你们的性命。另外,界北巷的馆驿收拾出来,这一番来的人多,一百多人都挤在寺中万万住不下。”
戚正吩咐着,却见门外一个典客署的官员在探头探脑,顿时胸中光火,指着问道:“……再有一个时辰便要出城去接人了,你还在那里玩忽,有何事便进来禀报,无事自去准备,贼头贼脑却是作何事?”
那官员急忙进来苦笑着禀报:“那两个西域的胡僧又来了,还是为了建茹素佛寺的事情,下官看见大人正忙,便没敢通禀!”
戚皱着眉头想了半晌,这才想起来是两个想在汴梁建寺庙的摩尼教徒,已经连续来了多次了,只盼着能够得自己开得一封条子,拿到开封府去了事。
这事情虽然不大,然则却非是戚能够做得主的。华夷礼教大防乃是朝廷的大事,鸿胪寺是没有权力擅自批准三教之外的邪教在京城设馆立寺的。
“你去告诉他们,中书的相公们这几日没空商议这等闲事,待得他们闲下来,自然要议个结果出来,此事虽然不紧要,却并不小,相公们十之还要请旨。让他们回去好好等着不要着急!”
那官员陪着笑道:“他们的意思,是问问究竟何时才能有消息,他们已经等了半个月了,日日都来,也怪辛苦的……”
戚眼睛一瞪:“他们辛苦我便不辛苦么?正月里面还要打叠精神接外地的军将,这大冷的天,在家里围着火煮酒喝岂不是美?何时有消息要由相公们的定,要看相公们何时能够腾出功夫处置此事,我一个五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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