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编造几种谣言放出去,谣言这东西只要人们当它是谣言,便永远没有啥威力,谣言地说法越多,每种谣言平均地可信程度便越低,等到谣言无尽其数铺天盖地的时候,基本上哪一种谣言都没用了……”
这是昨晚和韩微商议好了的对策,李文革毫不迟疑地道:“劳烦詹公记一下。他们不是说我是李从厚的儿子么?既然我能够是李从厚的儿子。便也可能是李从荣的儿子,也可能是李从珂的儿子,还可能是庄宗一系地子胤……”
“我既然可能是后唐宗室。自然也可能是正经八百的大唐宗室,可以是昭宗的后人,也可以是隐太子或者承乾太子等废黜败落宗室后代,老家在赵州,也可能是河间王孝恭一系的后人……”
“河北人生在关中……这也可以和秦王李茂贞联系到一处……”
见詹南已经有些发晕,李文革笑了笑:“这些大约够了,将这些谣言编得精致细密些放出去,那个李从厚遗孤的谣言只怕便再无人注意了……”
詹南连连称妙,临退去的时候突然回身问道:“节帅,您到底是谁家的后人?”
……
啼笑皆非送走了詹南,李文革自己一大早便安歇了,次日五更天便早早爬了起来,不多时,戚便赶了过来,等候着李文革穿好了朝服带好了鱼袋,这才一道乘车前往皇宫。
李文革此次在京师大街上不敢明目张胆地张旌持节,卫队仪仗也只带了二十人。这在上朝的大臣中已经相当惹眼了,一行人鱼贯而行从界北巷出来一路向北来到了东华门。
在东华门外验过了鱼袋,李文革下车,将卫队留在了门外,自己一人跟着戚一路沿着甬路向西穿过了东宫,在右嘉肃门又验了一次鱼袋,这一次还搜了身,好在李文革随身地短刀这一次根本就没有带出来,留在馆驿交给一娘保管了,因此倒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一进右嘉肃门,地势开阔起来,周围地殿宇楼台也渐渐显出了些气势,又走了大约七八分钟的样子,终于来到了承天门外的天街之上,这里三三两两聚集站立地大臣已经有百人之多,大多服绯,紫袍者不超过十人,因此李文革的到来立刻引起了一番小小的骚动,周围的文武大臣私下都在揣度猜测这个紫袍新贵的身份。
戚却无心回答那些悄悄问他话打听李文革来历的同僚,他踮着脚尖从承天门里向里张望着,宰臣和一些威望隆重的重臣元老此刻都已经进去了,他们可以宫城内偏殿里歇息用茶,这是天子的恩典,不过大多臣子是没有资格享受这一荣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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