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了延州,折家军在关中只怕至今还是孤家寡人。臣毕竟走了一趟西北,以臣所见,能够和折家毫无间隙亲密合作地,唯有李文革大将军的八路军,其余各家均各怀鬼胎,张建武虽然是朝廷简任,却也难免没有私心。折家向来高傲,从来不愿勉强行事,张建武若是不肯老实听命,只怕折令公非但不会用强,反倒要收缩兵力保全实力,毕竟折家的大敌是定难军,不是窝在庆州山沟沟里面的叶吉族!”王娓娓道来,说得不慌不忙,全然不似王峻那般火急火燎。
“陛下,臣想好了!”
王的话音刚落,一直沉思不语的枢密副使郑仁诲突然开腔道。
“哦,日新你说!”
郭威点头许可,却又是一笑:“你总算是想好了!”
郑仁诲也是一笑,开言道:“臣方才听陛下与诸位相公将军议论,总觉得有些隔靴搔痒不得要领。庆州事变,起因为何事?朝廷不知,其过程如何,朝廷亦不知,郭彦钦采取了甚么措施,奏表上没有写,朝廷还是不知。虽说知道叶吉族只有八千人,不过这个数字来自郭彦钦,准与不准恐怕很难讲。若臣记得不错,郭彦钦手上的州兵兵额也有两千三百人,就算吃掉一半空额,也还有一千人上下。这点人剿灭叶吉族或许不够,但是怎么会让叛军隔绝了青盐的盐道?所以臣觉得,眼下朝廷最急切地,并不是仓促派兵,而是先要弄清楚庆州事变地前因后果,然后制定剿抚之策,如此才是根
。否则纵然平了叛乱,却避免不了再生叛乱,是治法!”
“郑枢副所言,乃是谋国之道!”王第一个附议道。
王峻站起身,走到当廷反驳道:“仁诲说得虽然有理,可是京师距离庆州何止千里之遥,若等派出使臣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怕叛乱已然蔓延开来。叛军已经站稳了脚跟,那时候便不再是庆州一州地叛乱了,军机大事,容不得迟疑犹豫,必须当机立断!”
这又是一番道理,郭威是常年带兵地人,当然知道王峻说得是正理,只是郑仁诲所言却是说在了点子上。朝廷不明真相。无法制定因地制宜的剿抚政策。如此用兵,确实有不得要领之感。
皇帝正在迟疑,却听郑仁诲道:“陛下,无须向庆州派员调查!”
“哦?”郭威顿时抬起了头,目光炯炯盯视着郑仁诲,却见这位枢密副使不慌不忙地道:“今日下午,李文革大将军到枢府述职。是臣接待的他,此人虽然年轻,然而对于关中诸藩镇的局势内情了若指掌,臣想或许可以将他召来御前询问一番。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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