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狰狞。
“你想如何做?”王峻疑惑地问道。
崇义冷冷一笑:“要在京师地面上杀掉一个有一百名护卫地节度使,除了动用军队,难道还有别的法子么?”
王峻大吃一惊。连连摇头:“不可——”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相公,如今时局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万万犹豫不得。一旦柴荣被立为储君。相公地麻烦便大了。这个时候若不能果断出手以雷霆手段将京师这潭水彻底搅浑,翻过手来相公死无葬身之地……”
崇义苦口婆心地劝着,他掰着手指道:“相公请想。如今军权握在您手中。虽然说大内押班宿卫和千人规模以上地调动要经过陛下。但是要杀掉一百个人。三百人的兵力已经够了,以有心算无心。便是两百人也能伏击成功。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不能放过一个活口,调动五百侍卫亲军,只说是外出剿匪或者上河工,在半路设伏,杀尽随从亲卫,将此人当场击毙。然后将这五百人调往汴河河口出河工,枢院和河防如今都在相公手中,谁还能查到相公头上来?”
王峻脑海中一阵阵眩晕,郝崇义说的确实有道理,只要自己以河工名义调动两营的侍卫亲军出城,在路上伏杀了李文革,然后这支军队直接调往汴河河口。开封府便是再强也查不到自己头上,其中地伤亡残废,自己掌着枢密院,很轻松便可在今年的伤损员额中抹平。从理论上,这个计划是可行的,只要郭威不罢自己的官,这件事情便不会露底。
但是作为一个久经风雨地斗争老手,王峻却又很明白这件事情并非全无风险。首先军队调动容易,他也有这权,找一个心腹之士执行这次劫杀任务是第一道难关,要知道,李文革是有旌节在手的节帅,理论上任何级别比他低的将领见到他都要行叩拜礼,将军尚且如此,更何况小兵卒子。在象征着天子威权的旌节面前,这些大头兵是否还有胆子下手,只怕很难说。
其次便是一旦动起手来,打败并且杀掉李文革或许都不难,但是要全部杀死其随从护卫却不容易。打起仗来乱哄哄地局面下,跑掉一个两个绝对不算什么新鲜事,但是这次事情是绝对不能存在漏网之鱼的。哪怕只逃掉了一个,无论是逃回京城还是逃回延州,这件事情便都弄巧成拙了。一旦劫杀右骁卫大将军的是军队这个消息传将出去,无论是否有证据自己都死定了。只要郭威起了疑心,五百人马地调动是万万瞒不过他地,更何况这些人不可能没有损伤,不查则已,一查必然露馅。
而且大军交战,很难让周围地老百姓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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