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细封敏达,只能是他自己的奴隶。
这是比军令更高一个层面的东西,老实说,李文革觉得,如果自己创设这支军队的目的仅仅是造就一群新的奴隶的话,那么这支军队还不如没有。
“要知道,普天之下本不应该有奴隶……”李文革又说了一句令细封敏达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自有党项羌以来,奴隶便是永恒的存在,然而眼前的这个瘦小男子却说世界本不应有奴隶,而且还说得如此笃定,细封敏达一时有些弄不明白。究竟是他错了还是这个世界错了。
“如果你不想要我这个奴隶,你可以解除我的奴隶契约。恢复我地自由民身份啊!”细封敏达皱着眉道。
这是李文革完全办得到的事情,可他一直没有说过这句话。
“那没有意义!”李文革静静地道。
“只要你认为你不再是我地奴隶,你就不再是我的奴隶,不需要我的许可和承认。”
有一句话李文革没说出来,我无权奴役你,因此我无权给你自由。
或许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我拥有很多这个时代的人所不具备的眼界、知识和能力,这些可以让我成为这个世界的强者。但是这些,不是奴役他人的理由。在这个时代。强者做主人奴役弱者是规律和法则,但是规律和法则并不一定是正确的。存在即是合理,但是那是对这个时代地人而言的。
李文革的存在本来就是不合理的,因此对于他而言。这个规律,这个法则,也同样是不合理地。
我或者改变不了这个时代,但是我起码要保证不被这个时代所改变。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被一千年前的社会和时代所改变,那是进步和文明的耻辱。
看着困惑的细封敏达,李文革又说了一句令他瞠目结舌的话:“当你想通了,不再将我当做你的主人,我就让你担任细封家的大族长,甚至平夏八部的谟宁令!”
两个人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因为走在前面的一名骑兵来报告,庆州刺史郭彦钦率领州府官吏正在前面迎候右骁卫大将军地行营。
“你就是郭彦钦?”李文革在马上斜着眼睛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大胖子,此人油光满面却没有半根胡须。很让人怀疑是不是个太监。李文革看着他的身材,心中暗自佩服,庆州这么贫瘠地一个州,他居然能够将自己养得如此之肥胖,实在是位不得了的人物。
“正是下官……”郭彦钦费劲地撩起袍子。跪倒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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