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笑道:“休说是我,如今便是石头都能轻松料理了这里的诸位!”
“老杨坐下!”沈宸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严格来论,他这个延安团指挥使命令不到隶属肤施团地杨利,然则且不论他的另外一重身份是检校都虞侯使,长久以来一直代李文革执掌指挥权形成地积威还是相当管用的,杨利虽然仍然不满,却当即便一声不吭地坐了下去,气哼哼扭过头。不看细封。
之前屋子里剑拔弩张,魏逊却低着头看细封带来的李文革手令,直到此刻才抬起头。他将手令递回给沈宸,道:“团级规模的大军操演,山上是放不开了。要选甚么样的地方?你们列出来。我去和地方官衙打招呼!”
“这是演习,不是操演!”细封敏达缓缓摇着头道。
魏逊皱皱眉:“这些我不懂。你只管提需求!”
细封敏达撮着唇道:“我带来的这九百多人,暂时还不入营,休整两日之后,配齐武器马匹,最少要画两个县地盘出来供我机动,虽然不能真正动刀枪箭矢,但是木杆的平头箭前端要蘸白灰,按照规矩,步兵身上一个白点算轻伤,两个算重伤,三个白点直接阵亡。这一条要说明白,虽然是演习,却不能耍赖,战场上要实打实,此刻耍小聪明,日后战场上总要报应在自己身上,这一层要说与下面地士兵明白!”
“你放心,我的兵一是一二是二,认赌服输,只要不是不打招呼乱来,我谁也不怕!”杨利依旧气哼哼地道。
这次沈宸真的有些不悦了:“老杨,战场上,你也要敌人行动之前事先跟你打招呼么?”
杨利顿时无语,却仍是满脸不服的神色。
沈宸挥了挥手:“演习的事情下面再说,我将老魏也拉来,是要讨论一下北线用兵的事情,前些日子我向大人报了一个方略,大人那边还没有回信,先和大家内部说说,都帮着我出出主意。几个脑瓜子一起开动,怎么也比我一个人关着门想想得全些。”
细封敏达将目光转向了他,沈宸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面,右手随意地在图上点了两下:“大体的方略是围城打援,将拓跋家主力从夏州调往绥州,在横山以东奢延水以西摆开战场,寻机歼敌。而后轻兵突袭夏州,相机袭夺统万城。无论拓跋家有多少可调之兵,只要统万城被我军占领,平夏八部的根基便被挖断,余下的不过是苟延残喘,没了窝的兔子是过不了冬地!”
几个人面色认真地听着,细封敏达的目光在地图上来回转悠着,沈宸继续说道:“这个方略有几个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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