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万八千缗定额支出,再加上各商家缴纳的半数定金,总共十万多缗钱,周游击尽可支纳开了,若是临时购买马匹牲口,按照市价,一千多匹马匹本身的价值便将近十万缗,现在两家交战,就是有钱,却到哪里买马去?这么核算下来,周游击实际上不过是用了三万多缗钱,便解决了战时数月的马匹运力的难题,这仗打上三四个月,平均下来每月地成本不过七八千,划算得很啊……”
高绍元听得瞠目结舌,半晌才道:“这周游击看似老实木讷,不想却是个周旋财务料理商机的好手……”
秦固轻轻摇了摇头:“周游击不过是按图索骥,整个方略,乃是李怀仁和虞侯司以及厢兵司诸人计议筹划了数月之久的,那个置购曹的刘致果,虽然生得猥琐不入目,却是这方面地奇才,许多主意点子,都是他想出来的……”
高绍元问道:“重舆的用途果然有如许好处么?”
秦固道:“我不知道,不过自从重舆出现之后,滞留延州的商家都开始在延芦沿线的三处驿站周围征发民夫修建货栈,此刻你回延州去看,一定会大吃一惊,延州九县本月统计人口已经将近十八万,其中大半都是没有土地的流民,然而却毫无闲置民力可言,那些流民当中的绝大多数都在为各商户征用,不是建货栈就是修缮商铺,虽是战时,却比平日间更加热闹一些……”
“更有甚者……”秦固顿了顿,苦笑道:“延州的陈哲,就是你那位老友陈夙通地公子,联名了十家本地商家。上书州府布政,要求出资修缮延安至金城五十里地硬质路面,他们提出的条件是。向过往商旅按照车辆数目征收路钱,暂定一个轮子一百钱,每辆两轮车两百个钱,每辆四轮车四百钱……”
高绍元大惊:“李相公答应了?”
秦固摆了摆手:“相公与我又不是傻子,此事利弊未明,怎么可能轻易答应?”
高绍元啧啧叹道:“陈家大少真是势利天才,石头里都能给他榨出油来……”
秦固摇了摇头:“你却想错了,据我所知。这笔路钱乃是由其他九家本地商户均分地,陈哲并不从中分润……”
见高绍元不解,秦固深吸了一口气,道:“陈哲和其他九家私下协议,他家地车队在这段路面上可以免收路钱,除他家之外,不得有任何一家商户享受此待遇……”
高绍元初时不解,随即灵光一动,仔细想了半晌,不禁拍手道:“果然是妙……”
陈哲之所以不要分润。反而借此要求免收自家车队的路钱,确实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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