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南也不是塞北,既没有粮食丝绸也没有牛羊骆驼……”韩微淡淡说了一句。
李文革摇摇头:“我们并不是要从他们手中买东西,而是卖给他们一些东西!”
“卖给他们东西?我们有什么可卖给他们地?”韩微更加不解了,延庆可以说是天下最贫瘠的土地之一,特产极少,在如今这种连粮食都还要进口地情况下,除了那种被研发出来不久的四轮马车之外,实在不知道有什么是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韩微觉得,北汉父子不是南唐君臣,四轮马车这种奢侈品他们未必会感兴趣。
李文革却不愿意再细说了:“买卖什么,你和尊夫人还有令舅去探讨,我只说一样,延州的商队必须能够自由往来于代州、岚州、忻州,这是底线!”
韩微摇了摇头,没再多说话,行人参军不是州府官,无权质疑节度使地决定,既然节帅已经定计,怎么执行就是下面人的事情了。韩微心中稍稍有点欣慰,李文革总算有点主君地意思了,这位太尉平日里实在是太缺乏作为一方军阀的威严与自觉了。
“朝廷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李文革问道。
“没有,陛下将延庆上疏发到了丞相府,冯令公还在称病,不过倒是有一则外藩的消息,值得重视!”韩微淡淡答道。
“哦?说来听听!”李文革来了兴趣。“王殷回京了,带了五百甲士!”
天雄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殷此番进京甚是招摇,不仅摆出了节度使的全副仪仗,同时还带了两营亲军随行,这么大的规模,馆驿是肯定住不开的,于是整条界北巷的民居都被征用。京城的百官黎庶人人侧目。而这位邺帅却丝毫没有因为扰民有所愧意,反而在进京当日便上表请求皇帝在京师赐予其宅邸。
王殷地幕府比起李文革来要阔气多了,仅押衙的文书谋士就多达三十多人,此番进京他带了十个人,以河北名士孙郴为首。
“节帅,表章草就了,请节帅过目!”孙郴恭恭敬敬将表章递给了坐在上首吃茶地王殷。
王殷接过表章,淡淡一扫,翘着胡须微微一笑:“也还罢了。念给诸位先生听听……”
孙郴清了清喉咙,念道:“臣天雄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殷顿首谨奏:国之大事。在戎在祀。周祚承汉,而今三载。初有前朝刘氏裂土,后生天宁边帅自踞,臣也不才。从驾尚早,奉陛下于行伍离乱之中,自广顺以来,置镇河北,以备胡虏,于今亦有年。臣闻忠贞之士,身居山野,而有庙堂之忧,故自请入觐……明岁春耕。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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