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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辽这种差事从后晋石敬瑭时代起就不是啥好差事,被人戳脊梁骨倒还在其次,辽人野蛮常常欺**没南朝使臣,这却是实实受不得的,几十年来,使辽的大臣连桑维翰在内都难免在北朝受辱,除了冯道之外,北朝几乎没有真正礼遇过任何一个汉臣,就是冯道,若非其人机警睿智,只怕一把骨头十年前也要扔在那化外之地。
这还在其次,北汉立国之后的任宰相郑珙出使辽国,竟然在堂堂国宴之上被辽国的大臣和部落酋长们灌酒,硬生生灌死了,成了名副其实的酒烈士,这就已经不仅仅是屈辱的问题了,性命攸关,谁还敢揽这吃力不讨好的生意。
刘旻心知肚明,却也不好强令压制,只是一个一个臣子看去,目光所及之处,众臣纷纷垂,就连曾经使辽的翰林学士卫融此番都垂下了头苦笑。
“陛下若执意兴兵,臣愿奉表使辽——”
众人纷纷抬头去看这个不知死活的蠢货,却见赫然是班位排在最后面的枢密直学士王得中。
刘旻大喜,随即招手道:“王卿真乃朕之股肱,待卿使辽归来,朕定当不吝厚赐!”
王得中面上却并无半分喜色,拱手奏道:“主上执意南征,臣人微言薄,不能谏阻,只望主上用兵之际,攻守兼顾,南征固然重要,代北防务,亦不容轻忽,陛下只要允臣南征不动北线之军,臣便是万死,亦将北朝援军为陛下请来!”
他话说到一半,刘旻已然皱起了眉头,他扫了王得中一眼,阴沉着脸问道:“却是为何?”
王得中毫不畏惧地道:“府州麟州,实为我朝腹心之患,先前还有拓跋家牵制,如今拓跋李家已然覆灭,折杨二贼有恃无恐,臣恐其趁我国中空虚,直下晋阳,如此大局危殆,陛下恐难生还太原……”
他话说得难听,刘旻自然听不入耳,闻言冷笑道:“就折家杨家那点子人马,还想攻克太原?他们敢出来么?就算给他们天做胆出了兵,难道北朝会坐视么?”
王得中抬起头看着刘旻,一字一顿说道:“主上切不可轻视折杨二镇,两家联兵或许还不足以抗契丹,但两家背后,还有一个坐拥数州之地的李文革呢……”
……
李文革笑吟吟看着满面严肃的秦固和一脸淡然的李彬,委屈地道:“就这么件事,还值得侍中与子坚在家中等上一天么?不就是要打仗么,咱们延州又不是没打过仗……”
见他如此惫懒,秦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咬着牙道:“你说的倒是轻松,你可知去年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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