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达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道:“有这利器在手,天下再没有所谓坚城,最起码在你面前没有了!”
李文革摇了摇头:“还不理想,这玩意终归没有炸药好用!”
细封敏达:“炸药?比这个还犀利?”
李文革点了点头:“军工司忙活了八个月,总共只造出了不到三万斤火药,今天这一下就用去了一万斤,才炸出这么个,一千斤足够将整整一面城墙炸上天去了……”
“踢恩踢?”细封皱起眉头,“一千斤就能毁一城,世间竟有此物?”
李文革抿了抿嘴唇,意犹未尽地道:“是一面城墙而已,能毁掉一座城的也有,那玩意八千斤重,眨眨眼功夫就能毁掉如今天下最大的城,当场杀掉八万人……”
……
两百名殿前亲军牵着马披甲列队,殿前司副都虞侯赵匡胤一个一个仔细检查着每个人的兵刃马匹甲胄装具,丝毫不肯马虎敷衍。他平日里脾气甚好,此刻却颇为严肃,点验中发现几个亲卫的甲胄丝绦结得马虎,他二话不说便命这几个人卸甲归营,却并不发怒。
几日前刚刚升为殿前指挥的王政忠有些紧张:“兄长,今日对阵,兵伍不齐,只怕主上怪罪……”
“主上怪罪,自然有我承当!”赵匡胤拍了拍王政忠的肩头。
他转回身,望着那几个惶恐的亲卫,道:“打仗不是儿戏,固然要拼命,更加要懂得惜命。昔日大行皇帝治军,第一条便是兵甲齐束,结束不齐,按律是要斩首的,放在西北李太尉那边,服侍披甲的厢兵也要吃二十军棍。并不是先帝和李太尉军法严苛,实在是所关者大。战场上刀剑无眼,盔甲便是自家的半条性命,你们此刻轻忽懈怠,未上战场,便已丢了半条命,七尺男儿,都是父生母养,留你们在营里,是念你们家中爹娘含辛茹苦多年不易,若此番有命回去,便回家伺候田垄去吧!”
几名亲卫闻言,顿时面色惨白,赵匡胤这话虽然说得平淡,却几乎绝了几人的指望。能够被选拔进入殿前亲军担任亲卫,在原属营队中最少也是个将虞侯,也都是久经战阵功勋卓著的战士,能够进入天子亲军任职,每天都在皇帝跟前晃悠,原本是前程无量的出息,岂料只因甲胄结束得马虎了些,就被赵匡胤解除了军籍,不要说回家去种田,便是被贬回原属军厢,又有哪个丢得起那个脸?
几名亲卫当即跪了下来:“副都虞侯,你杀了俺们吧!”
赵匡胤仍旧满面宽和:“我放你们回家去,便是不忍让你们马虎上阵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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