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丈道:“不过他们说得对,子不教父之过,你没能养好孩子,让他们为祸乡里的确是你之过,民愤难平,我罚你五板子好了。”
人群顿时一静。
白善又道:“但念在你年迈体弱,便由你儿子代替吧,子代父过也是常理。”
于是才被打了板子的孙三又被按下打了五板子。
孙三泪流满面,哭喊道:“大人,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孝顺我爹,再不敢让我爹犯错了。”
白善赞许的点头,“你倒是聪明,不错,合该如此,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罚的是从前。将来你若再犯,你父亲教不好你,你再来子代父过一遍就是。”
孙三痛嚎出声,他发誓再也不敢这样了。
打完了板子,白善这才让孙老头去画押把孙三领走。
孙老头心里还有点儿害怕,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大人,我那小儿子。”
白善道:“本县会依律判决的,就算只是抢了一只鸡和一口锅,那也是抢劫,何况他还伤人了。”
他们那一片风气都不好,必须得让他们扭转过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重典,让他们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
白善让人带下一个。
几个青州来的文士互相对视一眼,挤出人群,发冠都快要乱了。
“这位白县令不愧是传说中的有胆魄才识的义士,这一审妙极,以后怕是不孝的人都要小心一下自己的屁股了。”
“这北海县以前不觉得,现在看,完全就是个筛子嘛,就那三五里的地方,竟然有近百人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穷乡僻壤出刁民,还是因为太穷了吧?”
“放屁,那小刘村看着也不富裕,怎么没见他们村有这样的人?可见还是民风的问题,其中里长该负主责。”
“白县令应该是和崔兄一样的观点,没看吗,从审案那天开始大堂上就坐了五个里正。我每日看着他们抹额头上的冷汗也觉得颇有趣味儿。”
“这位白县令年纪不大,倒是有趣得很。”
“就是因为年纪不大才有趣啊,像路县令那样的,虽精明强干,但也实在是无趣。”
“治下竟然藏着这样的匪窝,民生民俗差成这样,他也算不得精明强干了。”
“哎,崔兄这可就是偏见了,虽然我也没想到北海县里藏着这样的匪窝,但路县令接手北海县后,北海县的确是好很多了,以前这大街上的人连这儿的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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