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三十分钟前,树林外围,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伫立。
此刻月黑风高,附近一盏灯都见不着;此地荒郊野岭,方圆几公里不见人烟。
两个人影怎么看怎么奇怪,很容易让人产生犯罪组织、异闻诡事等联想。
而说起两人的衣着打扮,更是奇葩。
较为高瘦者,黄裳道袍加身,冠顶黑道巾。头发花白,脸上皱纹不在少数,却是精神矍铄。
光看这身架势,就定知其不容小觑。
“好了没有,春才?”他捏了捏发红的酒糟鼻,深邃的目光穿透圆框老花镜,如鹰隼般直入林中深处。
春才较为矮壮,穿着民国风格的粗布麻衣,身形厚实,但脸色暗沉疲惫。
“马上就好,师父!”春才手持三炷点着了的烧香,牢牢扎进地里。
他拍着泥尘起身,见师父一脸凝重地看着前方,有些好奇地问道:“有问题吗,师父?”
他和他的师父是道教茅山派的正统道士,他虽名不见经传,不过师父在教内可是名头响当当的大人物。
有人颂:八方恶鬼勤来觐,一横慧目荡邪魔!
说的就是他的师父——慧目道人。
而他,春才,慧目道人的大弟子,为了有朝一日继承茅山派的衣钵,成为与师父一样响彻四方的道人,至今仍在刻苦学习中。
不远千里跟着师父来到这片穷山僻壤,也是学习的一部分。
好吧,主要原因是他们缺钱翻修道观,受富商之邀,前来驱鬼。
其实不来也是没有关系的,他能看出富商只是借个托辞,卖师父人情。
只是师父迂腐死板,绝不愿无缘无故受此俸禄,拾人牙慧。
想到这里,春才唉声叹气起来,“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我还想继续见识见识大城市的灯红酒绿呢。”
“哼。”慧目道人一甩长袍,挪开望向林中的视线,严肃道:“有什么好的,不如我们道观清净。”
“话是这么说,可是人家那个叫什么。”春才甜美地回味着。
“对!时代广场!人家那个时代广场有几层楼高的液晶屏幕,我们道观连一台小破电视都没有,也太不与时俱进了吧”
“有看电视的闲工夫,不如埋头苦学。”
“师父,我在学,我当然在学!只是我们要劳逸结合对吧?”
“你学了?”慧目道人扫了一眼心性浮躁的徒弟,出声打压道:“那正好,给为师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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