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你说的很对,胆小的男士。”陈默富有节奏的掌声从投影另一边传来,他礼貌地提醒了一句:“你可万万不能指望我这个敌人会好心告诉你,现在是否还留有剩下来的提问机会。”
话语间,他看到朱子恩在发抖。
这种情绪他见过很多次,叫做恐惧。
不同的人在直面死亡的时候,恐惧的表现各不相同。
有的会歇斯底里,诅咒大骂;有的会舍弃尊严,跪地求饶;更有甚者,则是被吓得胆囊破裂,心脏收缩猝死。
陈默对此深有研究,并且百看不厌,就算是朱子恩这种劣质食材,他也能一视同仁地期待着对方临死前暴露出来的最为真实的一面。
“即便我问了,也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正确的选项.......”朱子恩眼前的对与错的道路被一片迷雾笼罩,他看不清方向。
他逐渐明悟了陈默措辞的个中巧妙。
由于他无从得知自己究竟是第几个进行问答的人,变相等于无法弄清楚是否还有提问机会。
也就是说,有可能剩余提问机会,陈默会如实说真话,亦有可能提问机会全部消耗,陈默话语全随其意,真假难辨!
在以上的前提下,不论陈默回答什么,朱子恩都没有办法分辨真假,提问机会就成了一个“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的鸡肋。
“我就不应该来这里的,为什么要我单独面对这种食人的恶魔.......”朱子恩低着写满了悔恨的脸庞,不敢抬头看石像。
“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他越想越急,脸色苍白如纸,泪水蓄在眼眶,“我不想死,妈妈,我不想死,我想回家.......”
魂不守舍的糗样让陈默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其实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朱子恩似乎已经不在乎对方的敌对立场,满心想着活命的他顾不得病急乱投医。
“抗议,你可以抗议。”陈默舔动舌头,恶鬼面具底下淌着过度分泌的口水。
“抗议?”朱子恩闻言连忙拍散形成小人的鬼火,使其又变回文字,重新确认一遍。
“如若相同回答的人数超过半数,剩下的弱势方可以选择‘抗议’,只要达到两人,就会.......”
读着读着,他抱住脑袋蹲下,不敢再继续念下去,害怕那些恶毒的想法在脑内滋生,“不,不行,这样我会害死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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