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娼之所以为黑窑子,一是背后没有人罩着;二因为这里的姑娘来路不明,很多可能是强买强卖来的。
“还有一些被主家赶出去的丫鬟,不能打死又怕她们出去乱说话,就打残了扔进黑窑子。”无方的声音过于刻板会叫人感觉冷漠,“她们但凡睁开眼睛,就开始日复一日的接待客人。”
如果说外面的青楼女子是苦命人,这里的姑娘早就活的不像人。
空气里传来的呻吟调笑或悲戚哭喊,在这片浓夜包裹的黑暗天际下,无人得听,也无人可以改变。
陆安然垂目盖住眼中深色的眸子,“老猫常去找的那位姑娘在哪间?”
“东三间。”无方领着陆安然不引人注意的朝一个方向走,说道:“老猫有钱时就去琼仙楼挥霍,等没钱了再跑这边来。”
去琼仙楼没有十两银子进不了门,但这里的姑娘接待一个客人只需要五个铜板,因此暗娼也是底层男人的光顾处。
他们不在乎里面的姑娘老丑,残疾与否,他们只想要在女人身上发泄白日里积攒的无穷无尽没处挥发的精力。
快靠近的时候,一个年老色衰涂了大白脸的女人走出来,无方扔给对方一个荷包,“过夜。”
女人抬了抬眉眼,扯起眼角积压的鱼尾纹,眼中透着打量和好奇,就在陆安然以为她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赶苍蝇一样挥挥手,“进去吧。”
离的近了,陆安然才发现藏蓝色的门帘全是东一块西一块油污,无方面无表情的打开来,里面难闻的味道顿时争相恐后的跑出来。
陆安然面对尸臭面不变色,但这味道腥臭中透着淫糜,虽不至于失态,依旧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女人看到了,倒呵着嘲笑一声:“新鲜。”心里嘀咕:“这年头什么人都有,有钱人就会玩。”女孩子逛黑窑子,嘿!
无方扯着门布散气,对陆安然道:“她们做黑窑生意的人,嘴最紧,也不多事,对她们来说,什么事都没有赚钱要紧。”
等差不多两人进去一看,这房间小的只摆得下一个床,床边配了一张狭小的桌子,连椅子都没地放了。
幸好有一扇小窗,无方赶紧打开,桌上的烛火轻轻‘呲’的一声,被风吹灭。
陆安然扫了眼床铺,上面的被子也没见多干净,只能说勉强还能辨认出底色是什么。
无方索性把床铺推开,还好下面的地板是干净的,问老鸨要了个干净的垫子直接坐在床板上。
在无方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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