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落针可闻。
杨正业趴在长凳上,歪着头恐惧地看着铁棠,不知对方手上到底有何证据。
而杨鸿光快速将事件过了一遍,确定没有明显破绽,以为铁棠是在诈自己二人。
他嗤笑一声:“大人,证据不是嘴巴说的,要摆上公堂,否则为何叫做呈堂证供?”
这下连段景瑞都看不下去了,怒而起身,大声呵斥:“放肆!”
“你一个小小里正,到了这里还敢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你们父子二人在堂上供词已全数记录。
但凡有一点不实.......
也让你们尝尝段某的手段!”
杨正业面朝板凳,双手盖头,不敢想象谎言被拆穿之后的局面。
他们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自己当然知道。
“大人,若有实证,我父子二人愿意受罚!”杨鸿光也不废话,事到如今,咬牙也要坚持下去。
这时连李成运都张开双眼,好奇地打量铁棠,想看看他会如何做。
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他都一清二楚,甚至耗费了不少人力、财力来帮杨家父子擦屁股。
如今时间又过了这么久。
他自问这个案件,即便不是天衣无缝,那也是查无可查。
案发现场没了,证据也处理得干干净净,尸体已然下葬,更不曾尸检,只有仵作潦草的几句证词。
仅凭几句无关紧要的证词,显然是定不了罪的。
这一点。
双方人马都很清楚。
那么——
铁棠又该如何下手?
“比岐,去寻两间茅草房来,不用太大,能站一人左右即可。”
“小事!”比岐也不问原因,立马起身就要走出公堂。
却在此时。
观案百姓之中,有一位面相忠厚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
“铁捕头,我家有,离这不远,您看用得上不。”
“哦?请阁下带路。”
铁棠一招手,自有捕快押着杨家父子二人一起前往。
他们一行人出了县衙,简直就像捅破了天。
运城百姓几时看过这样审案的?
本来二三十人的队伍,瞬间壮大起来。
“铁总捕头带着犯人出来,这是为何?”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人要给犯人看证据呢。”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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