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到了这般残酷,痛苦到了极致的禁地……
此人竟然还想着赢!
鼓楼的二楼之上,两人用这世间最为恐怖,残忍的刑罚斗狠。
大沽口的老百姓就爱看这些,若是砍头砍手,大家一边惊呼一边看,若是剥皮凌迟,大家用手遮住眼睛,从指头缝里看。
寻常里混混们斗狠到了极致,下油锅的时候,老百姓们才会怕,不敢看。
但两个人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用铁水浇筑自己。
这等画面的冲击,已经击穿了人意识的某种防护。
这种画面击穿了围观者的共情能力,原本让他们感同身受的痛苦突然超离于其外,晕乎乎的,就像是醉酒后的那种状态。
肉体痛苦共情的击穿,反而让围观者的意识和两人共鸣。
他们越发狂热,就像是感知到了他人对于痛苦的凌驾,就像是得到了某种超离于肉体痛苦之上的东西。
这种东西,甚至帮助他们超离了自身的痛苦。
就像是宗教传播中的一些自虐因素,过于痛苦,反而会给围观者带来超越痛苦,近乎迷幻一样的东西。
或许是肾上腺素,还是别的什么,围观者感觉到自己也超脱了痛苦。
从那些混混们开始,他们用铁钉钉穿自己的皮肉,给自己开瓢,或是断指。
用这种方式发泄自己的狂热和那种超越痛苦的迷幻感。
同时也是彰显自己的狠厉,在混混中挣下一分"门面儿"。
但这种举动很快获得了效仿。
围观者中自残的行为迅速扩散,那些或是老实巴交,或是刁钻女干猾的农民、市民渐渐掀起一种击溃理智的群体狂热。
鼓楼上的各行各会的角儿都有些不安。
因为环绕鼓楼,东西南北四条大街上密密麻麻拥挤着来看热闹的人群有些失控。
那些平日里就爱看个热闹,谁赢支持谁的小市民们,今天有些过于狂热了!
而众人中间,那两人,斗法之恐怖残忍又超越了他们所能承受的那部分。
有人失声干呕,有人左顾右盼,不敢直视,更多的人只感觉到了不安,似乎有什么东西弥漫在周围。
李金鳌忍不住向前一扑,打了个踉跄。
旁边的两名混混连忙扶起他,托着李金鳌的身子,混混儿突然发觉自己手上的牛皮手套烧出两个洞,原来李金鳌的肚肠已经被烧烂,刚刚一个晃荡,金水从肚子里泼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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