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思考到了什么?”
“我想到我上小学的时候,就跟着我妈妈到农田地里去拔草、除虫,有些时候粮食不能打药,就是用手把虫子捏死,还有到果树下去拔草,都是用手一把一把地拔,我看到我妈那么辛苦,我爸爸耍赖不干活,我妈妈一个人累极了会对我发脾气说,你就不能帮我拔点吗?于是我也帮我妈妈拔,我拔了不到十分钟,就觉得蹲在矮矮地树底下,腿好酸好酸,拔了草的手,嫩嫩的手心被刮得好疼好疼,再想起在纺织厂的辛苦,然后想到我们村上的那些比我大一些的姑娘们,她们一辈子在这家纺织厂打工,然后嫁给一个农民,能嫁给小卖店送货的小老板,都算是嫁的好的,我就觉得,我姜西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谁特么想认命谁就去认命好了,但是我不认命!那一刻,我就在心里狠狠发了个誓,我一定要离开这个穷乡僻壤的山村,我一定要改变我的命运!”
“然后呢?”我听着她讲这些,我的心就越发的激情澎湃,仿佛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小少女,在跟她原始的命运齿轮较劲、斗争,而她,充满了斗志地想要硬生生改变命运齿轮的方向。
姜西又笑了,“有时候我也挺任性的,当天晚上我就去辞职了,厂长爱人当时还问我,怎么这么快就辞职了,我说,我要去城里找活儿干,我不想干工厂这种活了。厂长爱人当时一脸鄙夷地笑着说,姜西你可要想清楚,今天辞职了,再想回来干,可没那么容易了,整个村子的女孩子不读书了都在这里上班,怎么突然之间这条河的水就浅了,还养不了你这条大鱼了?”
我听到这话更想笑,想象一下,那些农村的女孩子,大多数都是按照命运的安排生活的,而突然出现了一个这样的姜西,大概她就是大家眼中的异类。
“我对厂长爱人说,放心吧,我不会再回来的!厂长爱人被我气得一脸不悦,但大概也是不屑欺负我这个小孩子,还是把该给我的工资都结算给我了,因为工资压了一个月,所以这一次,我拿到四百块钱,那个时候的四百块钱还挺多的,我妈想把我的四百块钱都要走,拿去过日子,我给了她两百,她还骂我瘪犊子来着,但是,她骂她的,我依然留了两百,我到城里买了一身好看的衣裳和耳环等小装饰品,我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了一些,然后到城里却应聘服装销售员了。”
“那时城里除了服装销售员,还能应聘什么工作呀?”
我很好奇,因为姜西这样的经历我是没有的,我从小到大都是校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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