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出来的忘川之水,便是想到了坐下的六牙白象。
这白象因为过去坏了他的一次机缘,心中有愧,哪怕这些年来李思德不断纯化他的心灵,也还需要数年的时间,才能成效。
原本,李思德是准备自己修为在突破一点,成就金敕之后,再带着白象去阴司地府,借助忘川之水,洗去它的杂念。
可在见到此地忘川之水后,李思德又是有了其他的想法。
此地忘川之水本质上是神女自我衍生出来的忘川,功效远远比不上阴世之中的忘川,若是自己有心算计,倒是可以蒙蔽六牙白象。然后引出它心中魔念,再行度化之举。
“所以我见到的阴神便是上法师的六牙白象?”
“并非你见到的阴神。”李思德摇头,道:“而是你在外看到的地府壁画。”
“我那象儿名为我的坐骑,可过去确实南疆一位修行有成之人,法力之高,更甚于一般的金敕大神,远在我之上,若非本心出现问题,当初我也赢不了他。”
李思德简单介绍了一下六牙白象的来历,叹息道:“这些年来,我四处传道,为其种下善根,可他心中一点魔性不灭,加上坏我机缘的愧疚,迟迟不能看破,我才出此下策。”
“他入了此地,蒙蔽过去记忆,反倒是灵觉通透,从忘川之中领悟部分精妙,结合我昔日传授,竟然也自己琢磨出些许地府之道,在此地演化一方地府。”
“那他现在?”俱灵童有些畏惧。对,就是畏惧,地府对于所有活着的人而言,都是一个值得畏惧的地方。当初传法之人本就没有步入上乘神道,俱灵童也是一般无二,特别是在元清微特地压制住他的成长之后,还是凡人的俱灵童,同样对地府有着畏惧。
“他已经沉睡了!毕竟梦出一方地府,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个无法承受的事情。所以他大半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沉睡。少许流入神女的梦境,被她化作可以驱使的阴神。”李思德的话语很好的宽慰了俱灵童。
“梦境?”俱灵童有些诧异,李思德笑道:“对,就是梦境!”
话语之间,李思德脑后三十二重光轮涌动,一层环绕着一层,层层叠叠,绽放出道道异样光辉,其中又有着一种通透智慧之感。
“虚空大千,宛如红尘一梦。如果将我们的天地,视作是元始之尊的一场梦境,此地便是我、神女和象儿的梦境。忘川和那些女子是神女的梦,这处道场是我的梦,地府是我那象儿的梦。那么,你觉得,现在的你,是谁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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