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指和中指上都包着创可贴,边缘已经稍稍翘起,似乎已经好几天没有更换——赫斯塔能看出来,这些都是她最近一次任务出勤留下的痕迹。
莉兹给图兰准备的热可可一直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图兰一口也没有喝——她整个人蜷成一团,面朝墙壁哽咽,莉兹仍轻轻为图兰抚背,安抚着她。
赫斯塔端着甜香与苦涩同样浓郁的热可可,在尝过一口以后,她没有再喝。
她沉默地打量着这间房间——这里放满了高低不同的书架,每一个书架都填得满满当当,可即便如此也还有一大堆书摞在床边、桌角,莉兹自己裁了好几块灰白色栅格床单盖在上面,用来防尘。
在床头的墙面上挂着一副画框,但框中裱的却不是一副画,而是一块用得很久的皮质枪套,它被钉在画框的中心,皮扣垂落在半空中,已经磨损得发白。
床尾对着的地方挂着一架棕色的键钮式手风琴,风箱看起来很干净,没有一点灰尘,可见是经常用的。
不一会儿,赫斯塔放下了马克杯,她顺着手边的书架一层层地看了过去,直到看见一本《埃德加黑暗故事集》,她停了下来。
“你叫简·赫斯塔,对吗?”身后的莉兹突然喊了她一声,赫斯塔回过头去,才发现莉兹和图兰不知什么时候都翻过了身,看向她这一边。
图兰枕在莉兹的大腿上,她整个眼眶和鼻子都是红的,此刻她怀里抱着枕头,棕色的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垂落在莉兹的膝上。
“嗯。”赫斯塔回答,“下午是瓦伦蒂·维京小姐送我过来的。”
“我知道。”莉兹笑起来,“瓦伦蒂小姐下午也把你的资料发给我了……从现在开始,直到九月我离开训练基地,我都是你的辅佐官,除了日课与训练时间外,你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或者图兰。”
“我可帮不上什么忙。”图兰嘟囔了一声。
“哈哈,说什么呢。”莉兹轻轻敲了一下图兰的脑壳。
赫斯塔忽然想起刚才在门缝中看见的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隔壁的那位是?”
“她叫黎各,是去年来的。”莉兹答道,“我,图兰,黎各,分别是这里的三年生,两年生和一年生,理论上我们都有义务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对你提供帮助。不过黎各有些特殊,如果之后生活中她有冒犯到你的地方,还请你不要介怀——她精神有些不稳定,还在接受治疗。”
“不稳定?”
“一般是在‘项群训练’结束后,日常生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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