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她在铸铁椅上坐了下来,脚底是绒绒的地毯。
她轻轻晃着脚,让地毯摩挲着自己的脚面。
赫斯塔将侧脸贴在了桌上,两手的指尖扣住桌子的边沿,就这么趴了下来。
月光洒落,照在边桌的玻璃钟罩上。她望着里面立着的纸玫瑰,觉得自己的心再一次变得沉静。
只是单这样还不够,这时候远处还应当站着一个人。
似乎还应当有一只手,轻轻来拍抚她的头发。
赫斯塔的目光慢慢转向玫瑰下的银钥匙——那是千叶前几天交给她的,她把它和纸玫瑰一起收在了玻璃钟罩的里面。
她凝视着钥匙,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抬起钟罩,把它取了出来。
她起身打开房间里的灯,并找了条绳子,将钥匙串起来挂在了脖子上。不过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赫斯塔又觉得这样似乎有些傻气,也太显眼,于是她重新把绳子剪断,在手腕上绕了几圈,缠在了腕子上。
这样放下长袖,就什么也看不到。
这样折腾了十几分钟,方才一点不愿动的惰意已经完全退去,她觉得更饿了,于是起身朝外面走。
推门出去的时候,她看见莉兹正横卧在客厅窗户下面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两人无言地打了个招呼,赫斯塔走到厨房旁边的一个储物的角落,从那里取了一瓶纯净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大口。
她没注意到自己站的位置刚好挡住了莉兹的光,但莉兹也没有说,只是顺势把书放在了旁边,“刚在是在房里睡觉吗?”
“嗯。”赫斯塔点点头,“有点饿了,出来弄点东西吃。”
莉兹就躺在那儿看着赫斯塔做事——她所谓的弄点东西吃,就是用白水煮两个鸡蛋。看得出赫斯塔似乎还是对电磁炉有些陌生,直到看见黑色的炉面烧成了红色,确信这玩意是真的热了,她才拿起旁边的雪平锅盛水放了上去。
这景象看得莉兹有点儿发笑。
也许赫斯塔自己没有意识到,当她不笑的时候,表情会显得有点凶——这大概是让大多数人没有来主动和她打招呼的原因。每次她去文法课教室,坐下去就给人一种嗖嗖冒冷气的感觉,那张带着警惕的脸上分明写着“生人勿近”。
这会儿赫斯塔看起来也还是有点凶巴巴的,但因为她笨拙的动作,所以显得有些好笑。
莉兹没有过去帮忙,不过在赫斯塔东张西望找东西的时候,她轻声说了一句,“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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