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达里娅太太。”
“你从哪儿来呢小姑娘?也和埃卢先生一样么?”
“嗯。”
赫斯塔并不知道埃卢先生的故乡在哪儿,但这会儿除了点头,她也没有更好的反应。
达里娅笑起来:“那离我们那儿很近,你去过维柳钦斯基没有?”
“哪儿?”
“维柳钦斯基荒原,”达里娅太太道,“我以前就住那儿,自从来了谭伊,这十几年都没回去过啦——实在太远了,回去也不方便。”
赫斯塔不知如何回答,她看向千叶——千叶看起来没打算替她接过话茬。
于是赫斯塔想了想,“以前很少有机会往外走,外面不安全。”
这个回答似乎让达里娅太太很信服,她望着赫斯塔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怜爱,“也是的,住在荒原毕竟不保险,你说往前推几年,谁能想到阿斯基亚也会出事呢?那么繁华的地方……我差点就在那儿落脚了。”
赫斯塔仰起头,“您去过阿斯基亚?”
“当然去过了,最早一批到维柳钦斯基的荒原住民,大部分都是从阿斯基亚迁过来的呢。”
达里娅太太非常健谈,她絮絮叨叨地讲起这十几年在谭伊的生活,感慨最多的是谭伊的人懒到了她难以想象的地步。
“我刚来的时候,住在我对面的一对老夫妻是开酒馆的,我以为他们周日肯定是最忙的时候——谁知道有一天周日早晨起来,他们俩在一起给院子除草!我当时惊呆了,等到了中午,我看他们还在院子里磨磨蹭蹭,就忍不住上前问,‘好街坊,你们怎么现在还在家里头呢?’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我是在责问他们为什么不去教堂,有些难为情,等知道我指的是他们酒馆里的生意,这两个人哈哈大笑,和我说‘周日是神定的休息日,可没有工作的道理!’。
“我可真是奇了怪了,如果周日的酒馆不开门,那谭伊的酒鬼们什么时候出来买醉?你猜他们怎么答的我?”
“怎么回答的呢。”
达里娅太太学着她那位友邻的腔调,慢条斯理道:“‘从礼拜一到礼拜六,每天晚上都能来啊!’”
说罢,达里娅太太一掌拍在大腿上。
“亏他们想得出来,谁要是在礼拜一的晚上喝个烂醉,那他礼拜二天岂不是只能带着昏昏涨涨的脑子去干活儿?从前我在维柳钦斯基的时候,就觉得那儿的人已经够懒了,哪想到谭伊比我们那儿还不如。”
听到这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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