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中。
整座火车站就只剩下三个人。
刺杀者缓慢地回过头,望向阿维纳什与施密特。
阿维纳什拔出了枪,对着刺杀者眼睛的位置。
刺杀者歪了歪头,用夸张的肢体语言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阿维纳什感到一阵脊背发凉,他的理性不断提醒他此刻场景的荒诞——他一个已经转入联合政府的水银针,此刻正在独自对抗一只畸变者,或者说,实力接近畸变者的敌人。
他会选择加入联合政府,就意味着他丝毫不在乎什么英雄名号,但他多少还有一点作为一个人的尊严……
在这种时刻直接抛下施密特,连一点点的努力都不做,是卑劣的。
于是阿维纳什瞬间暴起,扛着施密特就朝另一头出口跑去。
在余光里,他看见刺杀者的站姿松弛了下来,带着一点儿驼背。
这情景几乎让阿维纳什真的感觉眼前人是一只螯合物,它就像许多螯合物那样突然对正常的人类行为失去理解,所以在作战的间隙会专门花时间对眼前情景进行一些推理和思考。
但这绝无可能……
突然,刺杀者弓起了背——它俯下身,做出了一个助跑的姿势。
这一瞬,阿维纳什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尽管理性告诉他,这只畸变者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伤过一个水银针的性命,甚至它连是不是螯合物都要打个问号,但他仍然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施密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眼前的天地就翻转过来,因为惯性,在他在地上滚了四五圈才停下。
谭伊北站的水泥月台如此冰冷,在一阵眩晕和剧痛过后,施密特茫然地睁开眼。
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从身后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阿维纳什?”施密特颤抖着问。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
突然,施密特打了个哆嗦,因为他突然在朦胧的应急灯下看见了阿维纳什的身影,他就攀附在车站出口上方一座凸出的雕像上,望着自己。
施密特流着泪,回过头。
远看时他尚未感到刺杀者的身型是如此高大,于寂静中,他看见刺杀者扬起了手中的钢筋——它正在将钢筋的末梢扭成一个钩子。
在刺杀者手中,这根钢筋就像一根藤条一样柔软。
“求求你……”施密特呢喃着,他苍老的脸露出悲戚的表情,“不要……”
这声音令远处的阿维纳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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