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什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部下,“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部下们摇头。
“今天的会晤就到这里。”阿维纳什站起身,他看向维克多利娅,“忙了一整晚,我们得休息了。”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声,“让我看看,ahgas 的水银针和我们到底有什么不同吧,今晚里希子爵的安危就靠你们了。”
“阿维纳什。”
已经沉默许久的维克多利娅忽然喊了他一声,已经走到桌边的阿维纳什停下脚步,“怎么?”
“你总是这样轻易拿别人的性命当工具来用吗?”
“看情况。”
“那请你多加小心,”维克多利娅侧过脸,那双总是洋溢着微笑的眼睛此刻正阴冷地盯着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同样的命运就会落在你的头上。”
“是吗,”阿维纳什笑着道,“我反而觉得像你这样同情心过剩的人比较容易送命,水银针里尤其如此,你好自为之。”
眼看维克多利娅马上要开口接上下一句,阿维纳什立刻转头走出了会议室的门,他的部下狠狠把门摔上,仿佛这样就能弥补方才被质问的慌乱。
走廊上的光与新鲜的风总算让阿维纳什松了口气,不过紧接着,他就看见泡勒站在走廊尽头观望着,一副想要过来搭话的样子。
这让阿维纳什忽然有些厌烦,他很快错开了目光朝出口走去,然而泡勒仍然毫不识趣地凑了上来,神神叨叨地表示自己有重大消息要与阿维纳什同步。
“就这么说吧。”阿维纳什边走边道,他不愿再在警署多待一秒。
泡勒有些意外,但还是紧跟上前,压低了声音,“昨晚老警督是不是从蜡台圣母大教堂请了一位神父?”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今早有修女在蜡台圣母大教堂的忏悔室里发现了一位老神父,整个人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问过以后才知道是昨晚教会派去谭伊北站去聆听老警督忏悔的——”
阿维纳什颦眉,“这位老神父还活着吗?”
“活着。”泡勒连连点头,“教堂没有丢失贵重物品,老神父也没有受伤,就是他的外衣被扒了,又在忏悔室里窝了一晚上,关节有点受不了——”
听到这里,阿维纳什有些头皮发麻,他几乎立即意识到昨晚刺杀者的行为是它的 plan b——如果昨晚施密特选择去见神父,那么它大概率会直接在列车的忏悔室里与施密特打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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