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出现在两人面前,昔日挂在穹顶的灯架已经被尽数取下,空留若干支锈迹斑斑的铁钩,月光从穹顶鸢尾花的镂空雕刻中投在地面上,映照出整个舞池的轮廓。
“里希最想在金乌宫里复刻的就是这个下沉舞池,”赫斯塔提着灯,沿着石阶往下缓慢走去,“他耗费了很多精力、钱财,最后也只能感叹,罗昂宫的下沉舞池是世上无可复制的珍宝。”
罗杰点头应和着,但他完全看不出里希这么说的原因,这个地方看起来就像一个早已人去楼空的剧场,到处鬼影重重,还弥散着一股难闻的腐臭。
两人很快走到了舞池的中心,罗杰隐隐觉得有些寒冷,他两手抱怀,左右张望,发现这里的地面到处都是可疑的黑色污迹。
“……这儿怎么有堆烧过的炭火?”罗杰突然看向不远处,他几步靠近,俯身捻了捻地上的灰烬,“确实是炭火……有人来过,还在这儿生了火。”
赫斯塔站在月光下,静静地看着他。
“哦……我明白了,您之前就来过这儿是吗?”罗杰竭力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您……您也像里希子爵那样,对这里……慕名已久——”
“抬头。”赫斯塔淡淡道。
罗杰有些茫然,但还是很快照做,当他的目光经过自己身侧的那片阴影时,他明白了赫斯塔让他这样做的原因——一个巨大的十字架钉在舞池的墙面上,十字架上,受难者表情痛苦。
赫斯塔缓缓走到罗杰身边:“有一段时间,维尔福经常来这儿,他把这个地方作为他的告解室,按照神父们的说法,那段时间,他在这里完成了和上帝的和解……你说他在告解什么呢?”
“这……我确实,不太了解。”
“你的脸色不太好,”赫斯塔轻声道,“是太冷了吗?”
“有一点……”
赫斯塔从衣服里取出一个金属银壶:“我带了酒——”
罗杰打了个寒战,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心慢慢往上蔓延,“……您不是说,您从不喝酒的吗?”
“确实,我不胜酒力,”赫斯塔表情如常,“所以这壶酒是专门为你带的。”
她将酒壶抛了过去,罗杰战战兢兢地接住了。
“我……我其实也不是很冷……”
“喝。”
罗杰哆哆嗦嗦地拧开盖子,勉强尝了一口,便佯作不小心将酒壶掉在了地上,透明的酒水汩汩流出,弥散出一阵酒香。
赫斯塔显然并不在意,她俯下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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