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结束,司雷划动遥控器,将画面飞速前调。
“我们就没看到他和任何人有过接触,而且有好几次,他的反应明显是在主动避开经过的船员,比如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投影幕上呈现出不同时段的迪特里希,他有时会缩躲在植物后面,有时则紧紧贴墙而站……直到近处或远处的人消失在监控的视野中。
“再就是,当他确定某个地点接下来可能没人的时候,他会做一整套动作,看起来像是长跑前的预热动作……”司雷看向布理,“是吗?”
布理脸色微青地盯着这一幕幕,这些诡异的画面看起来就某部恐怖电影的片段,且主演者还是自己非常熟悉的后辈……这让布理感到背后骤然浮起一阵凉意。
“这什么情况……怎么,和中邪了一样。”
“可能有人在控制他。”一旁戈培林低声道,“他应该是在遵照某一套指令,可能里面包含了‘不能被人发现’、‘做一套完整的热身运动’之类的规则。”
“我们也想到了这一点,”司雷点头,“所以我们把迪特里希昨天上午的行踪也调出来看了一遍。”
“有什么发现吗?”
“他哪里都没有去。”司雷望着屏幕上的死者,“从前天夜里领取船卡进入居住船舱开始,到昨天午后他离开房间,被走廊上的监控记录下来……这期间他一直待在房间里。这一点和迪特里希室友昨晚的证词也对上了。”
戈培林望向荆棘僧侣的方向,“哪位是迪特里希的室友?”
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有些羞怯地举起了右手,他长着一头金发,每一缕都梳得整整齐齐,“是我。”
“你叫什么?”
“格鲁宁。”年轻人低声道,“弗里茨·格鲁宁。”
“昨天上午,迪特里希在房间里做什么?”
年轻人喉咙动了动,“……他好像有点晕船,一直躺在床上,我问他怎么了,他只说自己不舒服,要多休息一会儿。”
“你一直陪着他吗?”
“是……也不是,我一直在靠近阳台的小沙发上看书,其实没怎么留心他那边的情况,但整个上午我们确实待在一起。
“直到中午,我突然想喝苏打水,就一个人出去了一趟,但也没有走远——从我出门,走到同层的自动售货机,买完水,再回来,前后肯定不超过十分钟。”
“三分四十秒。”一旁司雷补充道。
“对,我还帮迪特里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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