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知道的事情很有限。”艾格尼丝低声道,“如果伯山甫重伤,那么千叶女士应该会想办法让船靠岸……戈培林是这么说的。”
“痴心妄想!”司雷的声音骤然提高,“戈培林自己在不在那个行动组?他知道拿枪对着千叶意味着什么吗!”
“不,不,当然不会直接硬闯,他们有一套自己的计划,就我了解的情况,他们也不希望和千叶女士有正面冲突……”
“戈培林在哪儿?”
“我不知道,”艾格尼丝低声回答,“我来找您说这些,也是想让您告诉千叶女士一声,好让她有时间提前准备……我不希望那个语言学家出事,也不希望我们的人出事,我相信千叶女士一定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艾格尼丝沉默了片刻,她观察着司雷的表情,试探着开口,“比如,今晚带着伯山甫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不管外面出了什么事,都不要上当,不要离开——”
“……你说得轻巧,”司雷按住了额头,“我去告诉千叶?我看不管我告不告诉千叶,戈培林都活不过今晚。”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谁让他想不开要去找千叶的麻烦,他活该!”司雷两手插在后腰上,踱步深思,“……就这一件事吗?”
“嗯。”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想想还能做些什么吧,”司雷轻声道,她摘下一次性橡胶手套,把它们团成团塞进了外衣口袋,“对了,我今早好像看到布理找你麻烦?是因为昨天的事吗?”
艾格尼丝点了点头,“对……但您不用担心,您今早给出的解释很完美,他们不会知道昨晚我到底和黎各女士她们说了什么。”
“如果之后布理再找你们的麻烦,你就告诉他‘司雷会知道的’,他会收敛。”
艾格尼丝有些意外:“……好的,谢谢。”
“那我出去一趟,你也赶紧去做自己的事吧。”
艾格尼丝站在原地目送司雷离去,直到司雷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她才转过身,朝剧场的更深处走去。
……
七层甲板的船长室,戈培林一个人坐在无人的办公室内,远天的太阳就要西沉,到处影影幢幢。他没有开灯,三台固定电话摆在他的手边,突然,其中一个的来电提示灯亮起了红色的光。
戈培林接起电话。
“喂?嗯,是我。”
“不会,你做得很好,是的,这样就够了。”
“不用担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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