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准备……船上有这么多的乘客,仅仅是搜集关于他们所有人的信息就是一个难以想象复杂的工程。
但转念一想,赫斯塔又意识到或许事情也没有那么难办,对零来说,处理一个人的数据和处理五十个、五百个人的数据恐怕并没有太大不同。
……更何况,谁说零的“身体”就只能有一具?
以安娜这手眼通天的气势,挥手就带出百十个与真人无异的仿生人,以各种各样的身份、面目,潜入这些已经被她盯上的目标身边……又有什么不可能。
“所以那女孩为什么要自杀呢?”赫斯塔轻声询问,“真的是自杀吗?”
“不清楚。”
“……人为什么要自杀?”
“可能是因为……”
司雷刚要开口,忽然想起阿尔薇拉的死。等她再看向赫斯塔的眼睛,便觉得赫斯塔提出的这个问题似乎别有深意,自己不应当随意回答。
“……人在少年时的感情,总是很强烈。”司雷轻声说。
“是吗。”
“我不知道,”司雷回答,“我们现在连那个女孩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些都是猜测,没法核验。”
两人望着对方。
赫斯塔很快看向别处,不再追问,这让司雷忽然有点难过。这一刻,她忽然不再对今晚赫斯塔一路的戏谑调侃感到介怀——赫斯塔曾经站在过“刺杀者”的位置上,她必然会对眼下的受害者带有厌恶,以及对站在同一位置的凶手抱有某种天然的认同,这同样只是一种人之常情……
司雷闭上眼睛,掐了掐自己的虎口。
“……我最近也看到过死去的人。”古斯塔夫突然说。
房间里的其他三人同时侧目,看向他。
“是我的奶奶,”古斯塔夫的脸上多了些许宁静,“她是个画师,我小时候经常在她家画画,她最疼爱我了。”
“‘看到过’是什么意思?”司雷警惕起来,“梦里?还是什么地方?”
“我也说不好,”古斯塔夫谨慎地露出一个笑脸,“感觉都是错觉,我今早去毕肖普餐厅的路上就看到她和我擦肩而过——等我回头的时候才发现我是把一位上了年纪的清洁工阿姨当成了她,但我看错的那一刻,感受是很真实的。”
“还有什么时候?”
“呃……上船前,有一天清晨,我在花园里写生——我不是经常写生,那天就是买到了花架所以心血来潮,就想去画日出时的光影,”古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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